府,這個府上的母親和祖母,只能有您一人!”
剛剛李朝靖才氣呼呼的走了,在裴老夫人這里他自然沒有得到什么好處。
李朝靖如今根本不想看到鄧老姨娘,然而這人卻又是母親喊回來的,他只能無力接受。
他個當兒子的只顧他自己生氣,卻全然沒有想過裴老夫人到底為何要這么做。
好在,裴老夫人如今也有個貼心的嫡親血脈了。
她拍拍李卿落的手:“好,祖母的乖孫女。這些事,祖母都曉得,你放心吧。祖母要收拾她,還能怕被她再欺到頭上去?”
“你若是得閑,這會兒不如就在這里陪著祖母,等那老貨來見我吧!”
李卿落便沒有急著回去寫字。
等鄧老姨娘帶著兒孫來到靜慈堂后,裴老夫人瞬間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背脊。
她當年作為女將軍和當家主母的氣勢還有威壓,瞬間便拿了出來。
李卿落都不由幾分熱切的望著祖母,祖母這才是大家貴女之范吧?
永不屈于落魄羞辱之下。
可惜,當年她的性情太過耿直,眼里也無法揉下沙子,所以丟下了將軍府,離開了自己拿命去救回來的夫君,放棄了用命生下的兒子。
如今孤苦伶仃,只有一人。
好在,自己這一世,會永遠陪著祖母。
李卿落輕輕挽住裴老夫人,眼里也自然的流露出凌厲的冷光,看向座下烏泱泱的一片人。
鄧老姨娘進來就給裴老夫人跪下了。
身后兩個庶子及其家眷子女,也全都跟著跪下。
“妾身鄧氏,見過老夫人。”
“兒子們,兒媳們,孫兒孫女們,見過母親、祖母——”
李卿落也跟著受了禮,她的威儀讓后面跟著來的李卿珠和曲氏都一時晃了神。
仿佛,坐在那高堂上的并非自幼流落在外的孤女,而是另一個年輕的裴老夫人……
鄧老姨娘跪著來到裴老夫人身邊,扯著她的裙擺哭道:“姐姐,您終于肯見妾身了。當年千萬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有盡到職責,才讓老夫人您和靖哥兒離了心,妾身這些年一直都在為此事而歉疚,每日吃齋念佛,就想為自己贖罪……嗚嗚……”
裴老夫人低頭看著到鄧老姨娘的惺惺作態,搖了搖頭:“鄧姨娘,我瞧你這身寬體胖的,可不像是常年如素的樣子啊?而且,你如今怎么老成這副樣子?”
鄧老姨娘臉上的神情一僵。
“妾、妾身是身子不好,所以喝了幾年的藥,如今才如此失了樣貌體態,讓老夫人污了眼了。”
裴老夫人‘嘖嘖’兩聲,“老爺當年的眼光是不怎樣,要知道你如今變成這副樣子,只怕他還活著的話,也是要變心了。”
接連的羞辱,讓鄧老姨娘臉上險些掛不住。
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如此低聲下氣的伏地做小,還被人羞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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