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披肩從杜卡雷身上扯離,攥在了掌心:“哎呀,這東西居然也算個寶貝,是你用血煉化的?”
“百年時間,萬族鮮血。”
杜卡雷揚起嘴角,在完全失去反抗力量的現在,也依舊昂起了自己的頭:“只可惜,最后被你的血毀掉了一切。”
他那披肩上的鮮甜腥味已經完全喪失,現在只余一片濃郁的死氣。
這死氣,比食腐者身上的更甚,比真正的死亡更虛無。
完全廢了啊,用時七百年時間造就的此物。
“不服氣?”
“呵,用陰謀謀取勝利,你說呢?”
“我也會當那是勝利哦,畢竟我也不算什么強者嘛。”
眉眼彎彎,寧清辭拍了拍杜卡雷的肩膀:“別泄氣,要么死要么自己解散王庭,選一個吧。”
“......”
憋屈,惡心,厭惡。
杜卡雷捂著胸口,壓抑住了心中涌出的怒火。
“選不出來?還是......很久沒有體會這種感覺了,一時間有些發呆?”
“我來幫你選吧,”許久得不到回應的寧清辭,關心地失笑道,“明天上午魂靈熔爐,王庭大舞臺,有夢你就來。”
“摧毀王庭可真是麻煩,又要把那些到處瞎跑的王庭之主抓回卡茲戴爾,又要讓他們自愿臣服,又要解決王庭那群人生來便有的自負。”
“我放你走,你幫我解決那些事......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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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辭朝著杜卡雷挑挑眉,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思。只不過他言語中透露出的,完全就是威脅。
“......”
“唉,別試著再搞事了,你現在都這樣了還試圖干嘛呢。”
指尖涌出死氣,緊密連接在披肩與杜卡雷血脈間的聯系,被寧清辭輕挑著手指勾斷。
徹底失去對披肩的所有權,杜卡雷身上的氣息又繼續萎靡了下去。
現在的他,讓寧清辭感覺他只要輕輕揮刀,就能一下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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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有好戲看,我就不留你了。”
寧清辭慫了慫肩膀,收起了自己向外散發,凝聚成尖刺向杜卡雷的殺意。
“變形者今天下午的時候就去跑腿了,明天上午......以那群王庭之主的腳程,應該可以趕到吧?”
“銀槍天馬都能一晚上急行軍573公里,那王庭之主一晚橫跨四分之一個泰拉大陸也不算什么。”
他自言自語,背對著杜卡雷朝著特蕾西婭的房間走去。
原本還在外面的洛琪希,兩個特雷西斯都回到了特蕾西婭的房間,現在,外面只剩杜卡雷和寧清辭二人。
“之前我似乎聽到了笞心堊主的名號來著,加一個獨眼巨人,加一個就在卡茲戴爾外的食腐者,再加一個血魔和變形者本身......”
“王庭都湊齊大半了?”
寧清辭毫不設防的后背,就在杜卡雷的眼前。
他有種錯覺,好像他只需要用剩余的力量凝出一柄血刃,就能輕易地將其殺死——
“呵。”
最終,杜卡雷垂下了眼眸,什么都沒有做。
這可是他曾經最喜歡對那些弱者做的事,只不過在這次同樣的處境下,他成為了那個占據弱者位置的人。
“真是狼狽。”
杜卡雷自嘲地笑了笑,想要憤怒,卻連憤怒的理由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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