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到了11月底,孫山在金陵治病養病已有一段時間了。
御醫再次登門為孫山扎針,等一切弄好后,笑著說:“孫舉人,你的毒素排得差不多了,往后慢慢休養就行了。”
御醫老先生同情地看了一眼孫山,毒素是已經排出了,可走路還一瘸一瘸,特別是右手,好似還抓不穩筆,莫非是當初有少部分豚毒入腦了,再怎么治療也治不好?
拿著賬單到徐家那邊報銷,徐家問了孫山的情況。
御醫只能實話實說孫山的腿腳不好治。
徐家那邊也沒說什么,只吩咐能治就治,但一定要保證死不了。
該用什么藥就用什么藥,只要合理的就會給報銷。
孫山滿臉苦澀,但該有的禮儀還是有的,拱了拱手說:“謝謝老先生,麻煩你了。”
一開始御醫天天來看病,慢慢的三天來一次,慢慢的七天來一次。
孫山從口不能言,到現在想說什么就能說什么,從歪嘴到現在的正常嘴巴,從癱瘓在床到現在能獨立站起來。
不過讓人難過的是腿腳依舊不靈活,走路明顯瘸腿。
其實看起來根本不瘸,但走起來,就像坐久了大腿麻痹那樣走路,不能快,不能走久,隱隱約約還有疼痛。
手更慘,握筆顫顫巍巍,好不容易握住筆了,想寫字,還未下筆,墨水已經滴到紙上了。
總之一句話就是身子不靈活,大腦控制不住。
孫定南和孫大力送御醫出門,順便去抓藥。
桂哥兒跟著孫山走出房間,在院子里曬太陽。
桂哥兒想說什么,又不敢說什么。
偷偷摸摸地看著孫山,被孫山發現,又立即閃躲。
等了一會兒又開始偷偷摸摸看著孫山,被發現了,立即心虛地閃躲。
孫山覺得好笑地問:“桂哥兒,怎么了?有話就說。”
桂哥兒想了想,語氣低落地問:“山哥,御醫有跟你說什么時候能恢復如初嗎?”
御醫在給孫山看病時,桂哥兒全程在場,御醫有沒有說孫山的病何時好,桂哥兒哪里不清楚。
只不過桂哥兒害怕自己分神,一時之間沒聽到,不死心地問孫山。
孫山搖了搖頭說:“老先生沒說什么時候好,只叫我好好休養。至于什么時候好,全憑天意吧。”
這個問題孫山也好想問御醫,但看他的模樣,他是不知道的了。
孫山也曾經找過其他大夫看病,得出的結論跟御醫的大差不差。
都是叫孫山好好休養,等時間到了,病自然去了。
頗有天生天養的意思。
孫山想著過兩天要計劃進行康復訓練。
就當自己中風,通過主動運動,被動運動來改善運動障礙。
比如上下肢的力量訓練、精細動作訓練,慢走、快走或者是打太極等,能夠促進血液循環,還能夠增強體質。
孫山知道想要跟正常人一樣,必須進行科學的身體訓練。
當然運動訓練還是不夠的,必須結合飲食調理,藥物調理,針灸、按摩等方式進行調理。
更令孫山沮喪的還有一點,這次會試他恐怕要錯過了。
今天已經11月底了,明天就12月初一,再過30天就過年了。
過年期間各行各業會封關,沒有船只進京。
孫山想要參加來年二月初的會試,就需要這幾天啟程。
顯然孫山根本沒有恢復,不可能啟程,那么他必定錯過來年的會試。
孫山嘆了一口氣,難過地看著天空,陽光很燦爛,心情卻很糟糕。
桂哥兒明顯感受到孫山的難過,支支吾吾地說:“山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