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要離開廚房,等我回來,我去一趟山下。” 他特意叮囑了一下玄靜,又看了看王忠,那意思是最好不要讓王忠離開。 玄靜沒有意會到陳生的意思,心里還在想呢,自己剛才怎么就沒想到呢?師兄怎么就想到了呢?難道是自己對爹爹關心的不夠嗎?應該也不是吧?自己可是爹爹的親生女兒,陳生無非是眾多弟子中比較受爹爹青睞的一個罷了。 可是這兩個蒙面人又為什么要對爹爹的棺槨動手?沒道理呀!他們要是動手,不早就動手了嗎?為什么要等到現在? 難道他們是新來的?總的來說沒什么道理嘛。 就是因為她覺得蒙面人沒道理動爹爹的棺槨,才沒想到呢。 玄靜還在想為什么的時候,陳生已經出門下山去了。 只留下一句:“你們哪也不要去,等我回來。” 王忠抬眼看了看陳生的背影,心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至于他為什么覺得壓抑,只有他自己知道。 現在陳生走了,他的壓力也小了,覺得舒心了,就不由自主地長出了一口氣,心里覺得自在多了。 他已經把做飯的材料都放到案板上切好了。 別看道觀遠離集市在深山中,但是食材卻很豐富,因為道童們經常去集市采購日常生活用品和吃的東西。 采購物品和食材的銀子,大多數是化緣來的,還有幾個大戶捐贈的,另外就是山上敬香的香客們布施的。 就說道:“玄靜,就讓他一個人下去吧,你也勞累一晚上了,休息一會兒吧,暖和暖和身子,先吃口飯,吃了飯再說,山下不會有事的,誰會對棺槨動手?他這是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下破膽了,哪有那么玄乎。” 他這話說的好像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說著話,他走過來給玄靜和其他幾個道童倒了碗熱水,放到了他們的跟前。 玄靜也沒說話,她和幾位師弟在桌子旁邊坐著,桌子很大,能坐十幾個人。 她也的確有些累了,剛才在山下守靈的時候打坐練了一會兒內功,還好一點,要不是打坐練功也的確熬不過整整一夜。 其他幾位師弟也早就凍得受不了了,玄靜讓他們每個人都打坐練功,這樣就不冷了,幾位小師弟一直在打坐,也才勉強熬過來。 明天就要出殯了,出殯的前兩天都要整夜守靈,這是規矩,守靈的人當然是死者最近的人,首先就是玄靜,然后是徒弟們。 現在山下守靈的是玄隱和玄明,他們倆要比其他師弟的功夫好一些,所以抗凍能力和扛餓能力也強,尤其是玄隱玄明,兩個人都胖乎乎的,體能很足的,所以玄靜就把他們倆留下了,等一會兒自己吃了飯再下去替換他們。 其實也不是太冷,再加上還有靈棚的遮避,只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令人心驚膽戰的事,才覺得這一夜很難熬,要是沒有事發生大家打坐練功就熬過去了,這樣既守了靈,也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