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清預(yù)料到或許會被挽留,但她也沒想到,蔡誠居然直接站起來攔住了她的去路,露出一副有些兇狠的模樣。
【好家伙,這是要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兩只眼睛一張嘴,咬住誰就算誰唄?】
“這是什么意思?”許尋清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靠在椅背上仍看向林媛媛,“是你們小兩口的主意?不投資不能走?”
她越是不看蔡誠,就讓蔡誠的怒火越旺盛。
畢竟蔡誠自己沒有斤兩,全部的倚仗都是林媛媛的才華。
而林媛媛見許尋清問自己,則是有些驚慌地看了眼蔡誠。
她終于是站了起來,但嘴唇翕動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救不了,這真的救不了。】
蔡誠滿意林媛媛的態(tài)度,一步步逼近許尋清,臉上還帶著虛偽客套的笑:“許姐,我們都是學(xué)生,對每筆投資都很重視的,沒必要兩句話不合拍就放棄吧?有什么我們能坐下來聊嘛?!?
許尋清懶得聊了。
她側(cè)身看向門口的方向,懶洋洋喊了聲:“朝哥,救命。”
門外瞬間沖進(jìn)來兩個穿著黑衣的保鏢,在店里學(xué)生的驚叫聲中一把就反按住了蔡誠。
速度很快,姿勢很帥。
蔡誠的臉被死死按在桌子上,擠壓出一個猙獰的形狀。
奶茶店的老板原本就跟蔡誠相熟,所以剛剛才假裝沒看見,但現(xiàn)在見自己的老熟人被按住了,還是第一時間沖出來,著急道:“哎喲美女,有什么事好好說嘛,這動手不大合適吧?法治社會,法治社會??!”
許尋清現(xiàn)在才低頭看蔡誠:“以為投資劇本是你在學(xué)校門口收保護(hù)費(fèi)呢?二十多歲也不年輕,都快畢業(yè)也該長大了,小朋友未來可期,前途光明,風(fēng)里雨里監(jiān)獄里等你?!?
蔡誠掙扎著瞪了許尋清一眼,卻被壓得更緊了。
許尋清不欲再和這種人廢話,拎起自己的東西就往門外走去。
保鏢威脅了蔡誠兩句,就放了人追出去。
他們本來是奉了靳朝的命悄悄保護(hù)許尋清的,少爺還專門交代了隱蔽點,別讓少夫人發(fā)現(xiàn)了生氣,這怎么就被知道了呢?
保鏢摸不著頭腦,也不敢開口問,只能又默默隱藏起來。
許尋清走到對面的車旁,正打算上車卻被人喊住。
她回頭,急著朝這邊跑過來的竟然是林媛媛。
林媛媛滿臉通紅跑到許尋清面前,仍有些不敢抬頭看她,囁嚅半天開口:“許小姐,為、為什么要堅持這、這個提議?”
她說的是只投資林媛媛為導(dǎo)演的要求。
許尋清看著她笑道:“你甘愿過這樣被掌控的人生嗎?把自己的作品拱手讓人,風(fēng)光是他的,錢財是他的,然后你在家里生孩子做黃臉婆,未來永遠(yuǎn)無法擁有話語權(quán)。”
這是林媛媛真實的人生,她并沒有恐嚇任何人。
面前人或許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只是也不愿意走出來而已。
許尋清不是濫好人,她的語氣平靜:“我想給你打開籠子,但你拒絕了,那就算了?!?
各人有各人的福報。
林媛媛的頭垂得越來越低,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感謝、謝許小姐的好意,我替蔡、蔡誠給你道歉,即便不寫我的名字,我、我也會盡心盡力把作品……”
“不用了?!痹S尋清打斷她仍然執(zhí)迷不悟的話語,拉開車門淡淡道,“機(jī)會不是次次都有的,我也不是大慈善家,作品重要但人更重要,你的退讓只會讓他越發(fā)肆無忌憚,也不會珍惜這個本子?!?
話畢,她升起車窗,不再看外邊林媛媛的表情。
她是想要盡量去幫助更多的女孩子,但這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