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另一個聲音自門口傳來,幾乎與白墨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白墨吃驚地看過去,是剛剛遞禮物的那人,什么時候折回來的?
那人看著緩緩從桌下爬出來的二公子,很是傷神:“正首要下奴轉(zhuǎn)告二公子,若一炷香的時間里,二公子趕不回家,就罰二公子半年不得出霍府大門。”
剛剛從桌子下面爬出來的霍池羽,神色驟變,原先還泛著紅暈的臉頰此刻已是一片死灰。
“千蘭姐,對不住了,”霍池羽如領(lǐng)圣旨,似離弦之箭一般地跑出了雅間。
白墨只聽到霍池羽邊跑邊說了句,“死定了……我怎么可能趕得回去……”
而那回來傳話的人卻并沒有跟著霍池羽離開,反倒對坐在位置上正看著霍池羽飛馳的背影想笑的白墨恭敬地說道:“我家正首,想請姑娘借一步說話。”
白墨回神又是一驚,為何要和他說話,他們又不認(rèn)識,就在白墨滿腦子問號時,千蘭罵道。
“滾,”并一掌將門口那人推了出去,“這是我的朋友,他憑什么說請就請……回去告訴他,別想打我身邊人的主意,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那人站定在雅間外,也不氣惱,還謙和地笑了下,又給千蘭行禮道:“金大小姐的話,我自然會一字不漏的轉(zhuǎn)告給正首,但正首要我代傳的話,也定會毫無偏差地轉(zhuǎn)告給這位姑娘?!?
“正首說了,要是姑娘一時半會兒走不開,那也無妨,他就在門口等著便是?!蹦侨苏f罷,才低眉順目地退了出去。
白墨猜不出對方有何目的,但心中隱隱不安起來,這時狐柒湊到他身邊低聲說道:“白墨??!我看你還是去見見吧!他可沒池羽那般好脾氣,你還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怕什么,不是還有我嗎?”千蘭橫眉冷對狐柒,“我就不信他真能欺負(fù)到我頭上來……”
白墨倒不是怕,而是覺得今晚似乎有些反常,以他的觀察,那霍司羽與金千蘭明明是互不對付,這樣的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中,看樣子并不是特意來為千蘭慶生。
而且這個霍司羽若對他真有什么歹意,大可將他抓了去,何必這般客氣邀請,在他看來,頂多是將他錯認(rèn)成了別人而已,自己去說清楚就是了。
當(dāng)白墨下到一樓,一腳剛邁出得得樓大門口,便是一聲驚呼:“靠……”
就在兔起鳩落間,又一個激靈退回到了門內(nèi),嚇得已是渾身發(fā)顫,幸好有門扉給他靠著,不然,只怕已癱倒在地。
這時他才發(fā)覺一樓一個人都沒有,想必那些人,也是懼怕了外面那只野獸,全部逃跑了。
當(dāng)下額頭沁出一層細(xì)密的冷汗,隔著門縫又朝外看了一眼,身上最后一絲熱氣也給嚇沒了。
一頭高出一人的巨大野獸端坐在門縫外,時不時晃動了下那顆碩大的腦袋,瞇著一雙泛著攝人寒光的眼睛,是一只真得不能再真,大得不能再大的大花豹。
他天生懼怕這種動物,何況是這么個大家伙,這可不比之前他在御峰峽中遇上的那只白晶虎,只喝重兒姑娘給的靈力水,就剛剛那一眼,那大哈喇子流的,一定是吃肉的。
白墨吞咽了下口水,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都害怕這個霍司羽了,別人遛狗他遛豹,這能是正常人嗎!
“出來,”霍司羽似乎失了耐心,沉聲說道,“沒我的許可前,將軍不會吃掉你?!?
爺?shù)模?
白墨暗罵一聲,這畜生當(dāng)真吃肉,不光吃肉,還吃人,那就更不能出去了,要是一點(diǎn)不順那人意,不就小命不保!
不行,還是去找千蘭,千蘭一定不怕他。
就在白墨躡手躡腳想要朝樓梯道跑去時,只聽外面又傳來一聲:“不出來,是要將軍進(jìn)去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