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經開了。”一個乞丐從破屋的一個小門跑了出來說道。
“將她給我扒光了丟進去。”幫主吩咐道,看來已經失去了耐心。
“靠……玩真的啊!”白墨不再淡定,都這個時候了,該來的應該來了啊,頓時慌亂大叫道,“……孤影,孤影……”
到底死哪里去了……
這時出去打水的老乞丐,端著一碗水回來了,剛巧聽到把他拖去給我煮了,碗里的水一時不慎灑了一半到地上,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那老乞丐遲疑了下,加快步子朝白墨走去,但速度還是很緩慢,還沒到白墨跟前,先開口說道:“這一口水,不臭,干凈。”
聲音像是從風化百年的朽木中發出的,毫無生氣,還帶著破音。
可老乞丐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來不及將那口水送到白墨口邊,幫主已朝一個乞丐遞了一個眼神,那乞丐當即會意,直接上前,一把將老乞丐連人帶碗給推倒在地,罵道:“該死的,給我死遠點。”
老乞丐直挺挺摔在地上,手中的碗碎成了幾片,而那一口好不容易弄來的水,端端灑在了白墨的腳邊。
那小女孩嚇得又大哭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老乞丐跟前,“爺爺……”
白墨凝視著眼前這一幕,恨不得上去一腳將剛剛推老乞丐的家伙踢到屋外去,罵道:“你們還是人嗎?連自己人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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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整個屋子的人突然大笑起來,弄得本一肚子怒火的白墨頓時犯懵,他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想想自己說得話也并不好笑,怒道:“你們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可笑。”幫主說,“在這里只有強者為尊,沒有自己人,只要我一句話,這里所有人都可以立馬跳進屋后那口鍋里煮了給我吃。”
白墨只覺想吐,罵道:“你們簡直不是人。”
原來并不是四季客棧里的那些人沒有同情心,而是這些人已經不算是人,更像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地上的老乞丐慢慢爬起來,急忙攬著自己孫女躲到一側,蹲在一個角落里,大氣都不敢出。
這對爺孫應該還存有人性,只不過在這種骯臟之地,那點人性在生命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
或許是被那幫主的話刺激到,又或許是為這對爺孫茍延殘喘的命運觸動到,白墨被人松綁朝屋后拖去時,失去了任何反應,更別說掙扎。
他被架著拖了一段并不長的距離,又突然停了下來,架著他的幾人同時看向了門口,那里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此人只是端端站在門口,卻叫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脅。
這人一身白衣勝雪,無風自舞,一頭銀發如霧,輕揚其側,長身玉立在破敗的門口,宛如一朵高潔之花,帶著冷玉一般的清冷。
白墨順著架著他的那些人的目光看去,銀楚宸冷然立于門口,四周都隱隱散發著只有救世主才有的神光,激動道:“悶葫蘆,快救我!”
先是坐在門內地上的一群乞丐,見到白衣翩然的人,邁步朝屋內而來,帶著一種不敢造次的威懾感,哪里還有人敢擋此人的路,紛紛朝一旁避讓不及。
銀楚宸緩步而來,卻如吹沙走石般將腳下礙事的人,逼退到了兩側。
走到了白墨身邊,原先控制住白墨的幾個乞丐也頓時偃旗息鼓,紛紛撤回了手去,白墨得了解脫,當即一身輕松,這才對銀楚宸埋怨道:“你怎么才來?”
銀楚宸只冷淡地說了句:“走。”
白墨先是一愣,神情如喧囂了一日的繁城,突然進入到極夜后的沉寂,看似死寂卻依舊留有喧鬧過的痕跡。
“哦……”白墨喃喃道。
“休想,”那幫主這才反應過來,一聲暴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