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魄不全?”
“是。”
他突然想到之前憫慌說過,不被夢術(shù)禁錮的只有兩種人,一是無魂,二是無心。
看來他屬于前者。
這次換作白墨沉默,很久后才突兀地說了句:“我只想做我自己。”
石靈卻說:“那既是翡翠,也是木杯。”
這次,雙方皆沉默了許久,石靈在送白墨出去的瞬間,開口說了最后一句話:“翡翠已毀,木杯成皿。”
雖然白墨暫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眺望著不斷擴張的紅海熱巖,卻有了自己的抉擇。
序臨同樣懷揣心事,看著白墨那張沉冷而憂郁的臉,總覺得他自妖靈山出來,便不一樣了,他希望自己能拖到銀楚宸到來。
就在這時,翻滾的紅巖將屏障穿透,一瞬間那道白霧般的屏障消失,就在屏障消散的外圍,紅與灰白交接之處,隱隱出現(xiàn)了一條黑線,那黑線似乎在動,一側(cè)又出現(xiàn)了一黑線,也在朝這邊移動。
來者正是麟鳳堂堂主淮天玄以及所有獵師,還有部分結(jié)元的甲等學子,都是整裝而來,數(shù)不清,目測也有千把人。
白墨還一眼看見曾醫(yī)治過他的曲蓮,還有對他不錯的商枝以及不茍言笑的聽施。
序臨之所以詔令麟鳳堂眾人前來,是因為逐月宮八子,同逐月宮幾位德高望重長輩,連同攬星宮所有人,正在凡界一起結(jié)陣,阻擋靈云煞氣倒灌入凡界,無暇分身此處。
這邊來的是三部族人,右側(cè)乃眼神清冷的血飲,左側(cè)是滿頭白發(fā),神色凌然的雀白白,兩人看著下方的南擎空,身后是黑壓壓跟來了一大片,比麟鳳堂的人甚至還多出好幾倍的人。
南擎空得意道: “不分上下。”
序臨看了他一眼,這人的確有趣,像個爭強好勝的孩子一般,連一個名字或者這等小事都要比個高下,不覺無奈一笑道:“南族長高興便好。”
山與海先一個疾飛落到白玉盤上,對南擎空行了一禮,道:“八個長老和血落族二小姐血露,帶著所有部族老小婦孺進入血池門避難,其余所有人都前來此處。”
南擎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血飲、雀白白才輕巧的落到眼前,南擎空抱手對兩位族長一禮,好意提醒道:“這腳下是吞靈陣,兩位可得小心了。”
這邊淮天玄已然下到玉盤之上,其余的人全都立于洪巖上空待命。
南擎空得了靠山,囂張的氣焰高漲,當即對對面石階上兩位大司馬叫囂道:“如何?你將你所有的手下都喂了閻王,現(xiàn)在拿什么來阻止我們。”
說著便對身后的同伴一聲氣吞山河道:“我們這就殺進去,把這邪玩意兒給毀了。”
只見一大司馬朝前一步,一點也不畏懼,凜然道:“一個被零界鄙棄的殘族,也敢不自量力前來叫囂。”
南擎空雙手環(huán)胸,更是一臉的黑氣道:“我說,你這見不得人的玩意兒,是不是忘記給你那遮羞的面具忘了鉆孔了?誰不自量力還分不清嗎?”
灼熱的氣息越來越高,所有人都熱得汗流浹背,眼看著水潭般的火湖變成了湖泊,放眼看去,已經(jīng)快要看不到邊。
而在很早以前,雷骷外方圓幾百里之內(nèi)就早已枯遁,生靈也早被雷骷中的吞靈陣吸食干凈,所以也不必分心去救受困的生靈,可要這樣繼續(xù)拖延下去,那離最近的黑翼乃至招和鎮(zhèn)就危險了。
大司馬冷哼一聲:“是嗎?”廣袖一揮,自那睡臥狐貍背脊后,霍地騰起一片令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的人山人海。
紅葉與序臨異口同聲道:“妖靈。”
他們兩個人前不久可就在妖靈山中,當然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可為首之人并不是憫慌,而是一個面容清雋的少年,一身鎧甲勁裝,長尾高高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