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一起,那就……”銀楚宸臉上騰起狡猾的壞笑,“……不死了?!?
梅血枝神色驟變,一個閃身在牲口背上幾個退跳,最后在一頭長耳毛驢背上站定,擰眉道:“你用了什么?”
銀楚宸抬手在自己脖頸處摸了兩下,方才被梅血枝捏著的脖子微微泛紅,笑道:“木生旗金氏的獨門暗器鳴蟬?。 ?
銀楚宸對梅血枝單眉一挑:“沒聽過?”
梅血枝不答,臉色卻極為難看,額頭細細密密滲出了不少汗珠來,雙手隱在黑氅之下微微發著抖。
“可惡?!?
“怎么就許你對我施毒,不許我用暗器?”銀楚宸將懷中的花子慕輕輕撐起來了點,將自己的腿抽了出來,“你放心這東西只是讓你痛,比你的那什么暖香可愛多了。”
“你以為這樣能阻止得了我殺你?”
梅血枝額頭青筋突顯,魂力催動于雙手,只見三道流光自出一手,共六道魂爪破空襲去。
銀楚宸魂元受制,對那六道勢如破竹而來的魂爪,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
就在這生死關頭,他只能抱著師姐朝一側翻滾而去,可由于抽出的腿還麻著,速度跟不上他的反應,躲過了三道,另外三道堪堪打在了他的背上,頓時出現了三道血痕。
不及吃痛,他抱著懷中師姐又一個翻轉,躲過了隨即而來的六道魂爪。
梅血枝魂爪落空,抓到了石頭,發出刺啦啦的花火,猶如指甲刮玻璃的刺耳。
幾番之后,銀楚宸身子已多處滲血。
無奈,他只好輕輕將師姐放下,起身擋在前面,對著臉色并不好看的梅血枝邪魅一笑道:“很痛的。”
他這句很痛的,自然不是說自己,而是對梅血枝說的,那自然是很痛,痛入骨髓的痛。
而梅血枝居然還能忍痛催動魂力,還真是令他驚訝。
要不是她中了鳴蟬,只怕銀楚宸與花子慕此時已經下了地府,不過銀楚宸倒沒想到,這女人能忍受鳴蟬中的毒素。
這可是取冰尾蜂毒針所制,能麻痹人的神經,疼痛難耐致人痙攣抽搐。
“區區小毒能奈我何?”
梅血枝這次出手,已經比方才略遲緩了些,想必是鳴蟬毒發作了。
銀楚宸驟然轉身,抱起花子慕又險險的躲過三道,跳下石坎陷進牲口之中,并大聲嚷道:“這都是你要送禮的,可不能隨便打壞呀!”
牲口的領地之中,突然混進來不速之客,勢必惶恐,加之來者還不是善茬,銀楚宸雙手橫抱師姐,還不忘時不時對著牲口的屁股踹上一腳,山洞頓時躁動起來。
土塵飛揚,如熱鍋的螞蟻急著找出口,整個山洞壁簌簌唰唰直掉粉石。
銀楚宸抱著一人在其中穿梭自如,還抽了個空,大聲對懷中師姐說道:“師姐??!你怎么這么不耐毒,怎么還不醒?我快支持不住了。”
這時的梅血枝臉色慘白,眉心與眼尾那抹殷紅更顯森寒,她自毛驢背脊憤然起身,黑影閃動如鬼魅,自空中一掌劈下,剛巧劈中了銀楚宸身側的一匹紅鬃馬,鬃馬受驚突然發狂,前踢一揚頓時朝著銀楚宸踏來。
懷中是師姐,四周也無退路,空中還有一道利爪突顯如厲鬼鎖魂般欺來。
電光火石間,銀楚宸一腳朝身后擋路的牲口踢去,一手伸出對著上空發射出袖中的鳴蟬,那已到眼前的利爪才倏忽間收手,一個閃影退了回去。
梅血枝在撤回的瞬間,朝著原本已經錯開的紅鬃馬打出一股魂力,紅鬃馬頓時受驚,銀楚宸抬頭一看,揚起的馬蹄子,已經自頭頂踩來。
這要是被踩中,只怕師姐再也醒不來了,容不得他想,腳下一帶一個轉身,將師姐整個攔在懷中,打算用自己身體去迎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