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莫不是在擔憂我狼族多年積怨,之后會對狐族報復?”心思細膩莫過女子,一直不言語的血飲心里卻比誰都看的清楚明白。接著說,“我狼族從不曾忘上神囑托,一直以保衛零界為己任,若有半點虛情假意,狼族又豈會隱忍至今,我等此次前來,不過要尊者也給我們狼族一條生路。”
“我狼族若非真是邪魔之輩,此次雷骷之變,又怎會出手相助?”南擎空說,“怎么也算是有恩于狐族,更何況此時我們還為表誠意,主動求和,難道尊者不希望看到零界恢復和平?”
白墨在一側聽明白了,他們來就是要憶苦尊者向零界宣布狼族幾千年都是被那冷月無相算計,要他給狼族平反,讓他們狼族回歸零界。
按照如今零界的局勢,當真不容樂觀,天閣元氣大傷,兩宮宮主一個行事低調時常閉關不出,一個如今下落不明。
當下零界當下就如一盤散沙,而魔域三部族之前在雷骷抗衡滅世尊祖冷月無相,還有南擎空之前分派出去許多人,不同程度地拯救了許多狐人,這些事零界早已傳遍。
他狼族只要愿意,等不了多久便會被狐人想起來,到時候他不用相求,只怕自有人前往魔域跪求狼族出手相救零界,這難道不比戒日伸手討要來的體面?
不管白墨怎么揣測,也只是揣測,終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這么急切。
只聽南擎空繼續說道:“尊者,我等戒日等不到明確答復,就賴在你這天閣不走了,正好,此處靈力充沛,很適合像我們這種被壓制了幾千年靈源的妖靈修習。”
憶苦尊者像是深思熟慮了一番,最終嘆息道:“諸位皆是零界妖族的一份子,所行之事也早已證明其心,諸位先撤回北之巔,我隨后便會持凈靈前往。”
凈靈?
凈化煞氣?
白墨當即明白過來為何魔域這般急切了,想必經雷骷一戰后,魔域也受到了波及。
“我等代表狼族所有生靈謝過尊者。”
三位族長異口同聲道謝過,便退出了凌霄殿,雀白白直接奔著宮門而去。血飲見南擎空立于殿外沒打算立刻離開,便說:“南族長若還有事,我便先帶領眾人返回。”
南擎空隨即感激道:“哈哈哈.....還是血族長善解人意啊,好好好......下次定請你喝酒。”
血飲沒什么表情的看向前方遠走的雀白白,對身邊的南擎空冷聲道:“喝酒就不必了,只望南族長知歸。”說罷已經邁開腳步離去。
只留身后南擎空愣怔之余,干干笑兩聲道:“知歸,知歸......”
等一行人離家后,憶苦尊者才將目光落到白墨臉上,與白墨的目光相交的剎那!白墨便與憶苦尊者立于另一片天空之中,除他們在無其他人。
白墨已有花子慕的記憶,自然知曉他此刻與憶苦尊者進入到了幻境之中。
先開口說道:“我取回了我前世的記憶。”
憶苦尊者從在天閣看到白墨第一眼起,他就有這種感覺——
故人容姿在心,眼前之女,何其相似。
如今看到白墨冷漠的神情,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
白墨看不懂尊者此刻的神情,繼續說道:“所以我這次前來是想請尊者一個問題的。”
“你說。”
“玲瓏之心,灼燒之血,四方之匙,覓境之門。”白墨問,“尊者可曾聽過?”
憶苦尊者瞳孔驟縮,回道:“是.....死結。”
白墨眼中騰起一抹希冀的光,忙問:“可有解?”
“死結不可解。”
這句話將白墨最后的希望給掐滅了,尊者應該算零界數一數二的大者了,他都沒辦法。
看來死結當真是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