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驚愕地看向一側完全開啟的吞靈陣,有些無計可施地沮喪:“可是,我尚未參透鎮魄九魂的要領。” 這時,一側重兒慢慢抬手摘下了臉上面具。 紅葉與白墨眼中皆有驚色,他們誰也沒想到,面具之下的那張容顏竟然與白墨一模一樣。 “我便是你的現世狐魂之一。”重兒說,“在你前一世自戕之后,蛇婆將我自身體上剝離了出來,在八百年前將我安排在了公子身邊,為的就是讓他永遠無法忘記這張臉。” 原來這也是蛇婆所為,可是……白墨想到第一次見到重兒的模樣,問:“他什么時候知道你身份的?” “從見到我起就已知曉,只是、他或許也在等你歸來……”重兒看著白墨,神情復雜,“所以,還是將我留在了身邊。” 白墨突然黯淡一笑,搖了搖頭:“就算他策無遺漏,而我加上你也不過只有兩世的現世魂,又如何鑄鎮魄九魂?” 他自懷中取出那本鎮魄九魂殘本,除了最后那一頁只有鎮魄九魂四字,再無其他,每一頁都已經化作序臨的銀楚宸指點過,他也曾反復推敲過,可始終不得最后那一頁是何意。 “能。”重兒一定言辭道,“你已經擁有三世,定能鑄成鎮魄九魂。” 白墨大惑不解,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重兒問:“我已擁有三世?” 重兒點了點頭:“你本是上神轉世,這零界自一開始就留有上神的現世魂。” 白墨吃驚不小,她怎么會是上神轉世? 突然之間,他好像明白了剛才蛇婆為何會用那般異樣的眼神凝視著他,以及那惡毒的詛咒究竟從何而來! 原來,蛇婆打從一開始便洞悉了她真實的身份竟然是...... 想到此處,白墨只覺得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盡管他深信重兒所言不虛,可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還是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不過此時容不得遲疑,也容不得他糾結這個問題。他努力地搖了搖頭,試圖將紛亂的思緒甩出腦海,然后緊緊地盯著重兒,急切地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到底應該怎么做?” 重兒看著他沒有回答,不過須臾,她竟然再次化為了一張狐皮,落在白墨面前。 白墨緩緩地拿起那張狐皮,目光凝視著它,仿佛想要透過這狐皮看穿背后隱藏的秘密,讓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白墨轉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的紅葉,眼神堅定而嚴肅:“紅葉,你帶著他們先退到洞外等我。” 紅葉聽聞此言,身體微微一顫,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墨,心中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此刻,這些話語就像被堵在了喉嚨口一般,太多太亂,以至于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最終,紅葉咬了咬牙,站起身來,對著身旁一側已經嚇得呆若木雞的十幾名攬星宮修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隨自己一同退出山洞。那些修士們如夢初醒,一個個面面相覷之后,便匆匆忙忙地跟隨著紅葉向外走去。 白墨在腦中不斷揣摩著銀楚宸讓重兒告訴他的那個故事,鎮魄九魂原來要用九道現世魂做陣結,她白墨與花子慕的都已在此,而上神的…… 若她的現世魂若真存留在零界,那么只要有她生前的使用的東西,應該就能被召喚來,可是,上神都已經死了上萬年,她生前所使用的東西又怎么能保存至今? 在思緒紛亂之中,白墨下意識將目光落到了手中那本殘卷上。 當白墨催動魂力利用殘卷喚出上神的現世魂時,竟有些意外,這個人——他在夢中當真見過。 正是那個站在雪之巔,站在好看花海之中的人,只是他在夢里從未看清她的臉,而此時此,那張臉卻無比清晰——與花子慕的臉如出一轍! 白墨不禁苦笑起,原來他夢里所出現的人,都不是平白無故、與自己無關的。所有的這一切都源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