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一名血炎族自遠方疾風驟雨般疾馳而至,聲音中夾雜著緊迫與急迫,口中急報:“他們已折道而返……于百里開外又有人追擊……”
血艷瞧著血厲凝重的神情,也乖巧地并未再鬧,沉默片刻道:“莫非,情況有變?是金鼎城。”
血厲點頭,但隨即又疑惑道:“應當如此,否則怎么會折返,只是,他們為何不向其他方向而去,卻偏偏向綠洲島方向而來。”
血艷眼眉微動,女人的直覺讓她想到了什么,曾經那少年無比詭異的舉動,讓她如此熟悉,一陣極度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
僅僅只是短短的半年,那個熟悉的影子又在她腦海中縈繞,這誘敵手法如此像他,雖然只有一次交鋒,但足以讓她刻骨銘心。
不著痕跡瞥了身旁的血厲一眼,頓時感到身旁的男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血艷出奇的再未說任何話,隨著那刻骨銘心的身影在心頭閃動,那龍卷之威更讓她終生難忘,下意識向后退了半步,突然感到全身有些發冷,生平第一次為自己穿得少而心中升起了些許悔意。
……
凌月姝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神情凝重的她不時回頭眺望,雙手緊緊攥在那‘高壘’前,仿佛在祈禱上天垂憐。
此時,他們正處在兩撥人的夾擊之中,且身邊的男子并未有改變方向的意思。依舊云淡風輕好似并不在意,難道他還有底牌,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結果。
“兩方前后不足百里……”紫凝向雷天岳傳音道。
凌月姝雙手攥得更緊,此時已不再看身后,而是偏頭焦急地望著雷天岳。
雷天岳依然鎮定自若,雙目凝視前方,對身旁美人的目光熟視無睹……
“兩方前后不足五十里……”
“天岳大哥……”凌月姝輕聲呼喚道。
……
“奇怪……”留山羊胡的男子疑惑道:“不像是血炎族,為何向血炎族而去。”
“大哥,他們莫不是投靠血炎族。”
“反正是順道,過去看看也無妨。”
……
“他們到底意欲何為?”血厲微瞇雙目。
血艷又往后退了半步,渾身出現了些微的顫抖……恐懼占滿了她的心房……
……
“兩方前后不足十里……”
此時,前后兩方勢力,都已瞧見了對方,以及夾在中間雷天岳兩人。
汗水順著凌月姝的臉頰流了下來,滴在身前高聳處,此時她連牙齒都咬得緊緊的,不敢發出一聲……
……
“原來真是凌家的人……”山羊胡男子有些興奮道。
身后身材魁梧的男子:“還有血炎族……”說著轉身向后命令道:“準備戰斗……”
……
此時血厲雙目瞇得更緊,抬起自己唯一的手臂,示意屬下隨時出擊。他知道,兩方逐鹿,先下手為強。
身后的血艷看著遠處那神采飄逸,俊俏的小家伙,自己腳下的赤紅色幡旗,身子不由自主再退一步,那嬌嫩的俏臉上浮現煞白,瞳孔微微震蕩。
血厲對于斷臂之仇耿耿于懷,尤其是壞了自己好事的雷天岳。此刻他雙目閃過紅芒,手中顯出一觀音卷軸,拋向血艷道:“今日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先刻畫下來,日后慢慢尋找。”
……
“兩方前后不足一里……轉火天大有……”紫凝。
雷天岳驟然停身,一手抓著凌月姝甩在身后,一手突然撐開,閃出四張‘雷爆符’,分兩頭擲出……
“快退……”血艷嬌喝一聲,看著雷天岳張開雙臂模樣,意識到符印或許便是那秘寶,隨即顧不得儀態大喊道。
血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