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很快反應過來,笑容已經藏不住了,他快步追上去,到了門口才想起來行李包沒拿。
追著解雨臣一路到了門口,接他們的車子已經等在外面。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接過黑眼鏡手里的
行李放進后備箱。
兩人坐在后座上,一路都沒說話。
回到解雨臣常住的別墅,才剛進院門,一個挽著頭發穿著端莊紅裙的女人快步迎出來,又驚又喜地叫了一聲小花哥哥。
解雨臣笑了笑,“秀秀。”
以前那個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能獨當一面的鐵娘子,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地保持著距離。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霍秀秀看向他身后的黑眼鏡,不動聲色地給了一個白眼,然后又看向解雨臣,“這幾天可把我急壞了,沒事就好。”
三人一起進屋,霍秀秀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黑眼鏡,最后還是沒開口問原因。
坐下聊了聊最近幾天的事,霍秀秀起身告辭。
解雨臣將她送到門口,直到接她的車離開他才轉身回去。
黑眼鏡靠在墻邊,看他走回來就跟在身后進去。
解雨臣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眼前這個“銀背黑猩猩”就像怕自己消失似的,之前還沒這么明顯,現在幾乎快寸步不離了。
兩人一起上樓,都沒說話。
黑眼鏡盯著解雨臣的后背,突然想到之前他們在邊境民宿客棧里的一晚。
當時他們還沒在一起,解雨臣做項目考察的時候路過,順路去看他。
他被老板雇傭在附近活動,租住在當地小村的一個空屋里,條件很簡陋。
黑眼鏡完全沒想到解雨臣會來。
同行的說有人找他的時候,他還以為又是找茬的人,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逆著光走來。
當時他愣在原地,一時忘了做出反應,就那么呆呆看著,直到人走到他面前。
“真在這里啊。”解雨臣站在距離他兩米的地方,閑適地笑了笑。
“花兒爺,你怎么……”
不等他說完,解雨臣就接了話,“路過,聽手底下的人說你在這,順便過來看看。”
黑眼鏡一時有點詞窮,不知道說什么,相處了一段時間的伙計們卻突然起哄叫了起來。
一個平時喜歡貧嘴的上前站在他身后,打量解雨臣一眼,笑著問,“黑爺,這是誰啊?”
“肯定是黑爺的老板。”
“不是,應該是朋友。”
“黑爺,快說是不是啊。”
眾人一陣哄笑,解雨臣看了他們一眼,臉上還有笑意,似乎也沒有不高興,但黑眼鏡卻有點忐忑,轉頭笑罵了一聲,“別胡說,我們不是雇傭關系。”
“哦,懂了……是……關系……”
所有人開始起哄,黑眼鏡朝他們打了一個手勢,轉身對解雨臣道,“底下人不懂規矩,別在意。”
他說著便帶著解雨臣離開,一路到了他租住的小屋前。
“這兒什么都沒有,委屈花兒爺了。”
解雨臣搖搖頭,環視一圈,慢慢上了樓梯。
黑眼鏡走進屋里,拿了屋里唯一一個搪瓷杯倒了杯水,又怕面前這枝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富貴花介意,到底還是沒將杯子遞過去。
盜墓: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