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走上前,低頭看了一眼藍恕的傷口。
他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我立刻拿出火機點燃,靠近藍恕的手臂去燎那些黑絲。
被燎到的黑絲很快萎縮死亡,有些直接掉到了地上。
發現有用,我心中一喜,立刻如法炮制,將剩下的黑絲都燎了下來。
掉落到地上的黑絲還有活力,此刻正在往不同的地方伸展,不過顯然沒有之前在傷口里時厲害了。
胖子覺得有趣,便找了一根小棍子去扒拉那些黑絲。
“哎,有點像鐵線蟲啊。”胖子轉頭看向我,“天真,你說我們要不要抓回去研究一下。”
地上的黑絲很快就就不行了,失去活力的瞬間就直接消散成了灰塵。
藍恕的狀態還是不太好,已經燒起來了。
“得送醫院。”我道。
胖子點點頭,“那還是趕緊的吧,這哥們兒也不是什么壞人,遇到危險至少還說讓我們先跑。”
他說著示意悶油瓶將人抬到他背上,又道,“希望他不是裝的。”
我心說危險時刻能說那種話的人肯定不是裝的,就是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想干什么,藏了一把煞氣那么重的刀其實很可疑。
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說的秘密,也許又是一段傷心的往事也說不定。
我們四個人進山,卻突然背了一個人回來,附近知道消息的都圍過來看熱鬧。
我們也不想驚動太多人,但要回村子就必須從大路上經過,根本無法避免。
“這是誰啊,怎么了?”
“是啊,這是受什么傷了嗎,怎么是從山上背下來的,不會是……”
我們沒回話,好在村民也沒追問。
一路往家趕,村里的主事的人聽到消息后倒是趕了過來。
老村長示意我們將人放到他讓人抬過來的擔架上,然后道,“這人不是村里的,按照這里的規矩,外村的人受傷不能帶進村。”
“大家放心,不是說見死不救,只是說不讓受傷的人進,不然有什么事說不清楚。”
他說著抬手示意抬擔架的人往村口那邊走,又解釋道,“我已經安排好車輛了,現在就送他去醫院。”
村口的公路上確實已經有車在等著,后備箱被打開,他們還貼心地將后面的座椅拆了下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剛要跟上去,胖子立刻拉住了我。
他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到我們后才小聲道,“天真,這種事還是讓他們當地人處理的好,雖然說送佛送到西,但咱們畢竟是外地的,不好說話,再說要是后續有什么問題……”
胖子沒再說什么,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就點頭了,“行,不過還有事沒搞清楚,之后可能得再問問他,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將藍恕抬上車后看熱鬧的人就漸漸散了,老村長安排了幾個人跟著去,自己則轉身朝我們這邊走來。
“哎呀,你們救人是好事,不過以后這種事還是要通知一下我們的噶,不然萬一惹上什么事,你們不好說。”
看他也是一片好意,胖子就點了點頭,說謝謝他費心。
老村長擺擺手,“倒是沒得事,不過這個人……”
他停頓了一下,皺了皺眉。
我心說哦豁,好像有故事。
跟胖子對視一眼,我就笑著道,“這人不是本地人吧,您認識他?”
老村長搖頭,“不認識,不過幾年前他來過村里,當時看著是個很年輕的帥小伙,今天再見……頭發都白掉了。”
他說話基本是一句方言一句普通話,不注意聽的話比較難懂。
“你的意思是說,他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