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很干凈,里面什么都沒有了。
胖子擠了一下,血便慢慢滲了出來,雖然依舊沒有多少。
“你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胖子白了我一眼,“天真,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應該是把外衣脫給你后跟女尸打斗的過程中不小心蹭到的,當時都生死攸關了,這點小傷被忽略不是很正常嗎。”
胖子還想再說話,我立刻打了一個手勢, “先看看小小白的情況吧。”
悶油瓶臉色嚴肅,將吳瑜壓在灶臺邊,抓著他的手臂靠近火塘。
之前做飯后還有炭火沒有熄滅,悶油瓶用火鉗夾出來小心靠近小小白的傷口,那些飄動的黑絲很快就被燎干凈了。
胖子松了一口氣,“幸好這玩意兒威力沒那么大了。”
在確認吳瑜傷口上的黑絲都被燎完后我們帶著他到了外面。
齊愿提著醫藥箱站在大廳里,臉色有點慘白,顯然剛剛吳瑜割開自己的傷口吸走黑絲的那一幕他也看到了。
胖子以為他是害怕,就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已經處理好了。”
“不是……”齊愿搖頭,他盯著吳瑜,“我第一次知道他的血有這樣的作用,那他之前是不是……”
齊愿大概知道吳瑜之前的遭遇,但他不太感興趣,所以并沒有認真了解。
胖子點頭,“你要是想知道細節,可以問問他,當然前提是他得愿意說。”
“胖爺覺得吧,這種事說出來比憋在心里好,不過也看他自己的意思,他現在的狀態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
齊愿點點頭,低頭翻著藥箱。
吳瑜在旁邊坐了下來,臉色很差。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抿著嘴唇道,“你撒謊了。”
我聽他這意思還有點控訴的意味,不由覺得好笑,“我撒謊怎么了,你難不成還想打我一頓?”
吳瑜不說話,良久后道,“沒有下次了。”
“是的,你可千萬別再放血了,下次咱們想別的辦法解決。”
胖子說完又轉頭看向我,“不對啊天真,之前不是說他的血不管用了嗎,這是怎么回事?”
說到這個,吳瑜下意識一縮身體,似乎想要躲起來。
“小小白,你還說我,你自己也撒謊了。”
聽我這么說,吳瑜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我們以為他不想多說,便也沒打算多問。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管他的血有用沒用,二叔既然把人送過來了,我還是得將人照顧好。
齊愿低頭幫他處理傷口,光是消毒就做了好幾遍,最后才涂上了藥膏。
“我……”吳瑜有點猶豫,抬頭的時候目光一一掃過我們,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大概幾個月前,我突然發現自己可以控制血液……”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表達,想了很久,才繼續道,“可以變有用,也可以變沒用。”
我們都聽明白了,胖子立刻示意他不要再說,“好了,這種事你其實沒必要告訴我們。”
“今天跟我們說就算了,但是以后,除了過命的兄弟,你血液特殊這件事別再讓任何人知道。”我道。
我轉頭看向瞎子和悶油瓶,示意他們表態。
瞎子靠在藤椅一邊,顯然正在放空,見我看過去就敷衍地道,“加一。”
悶油瓶則點頭嗯了一聲。
我們的目光都投到了齊愿的身上,他似乎感受到了視線壓力,抬頭看向我們,然后道,“其實我有點想試試看他的血跟別人的有什么不同。”
胖子嘖了一聲,“這么變態嗎。”
我們同時后退了幾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