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可是你明明很溫柔……”

“如果……你當爸爸的話，應該也會很溫柔吧……不……或者更溫柔。”

楊言說著，突然覺得心里沒來由酸了一下，然后一個想法就控制不住地冒了出來。

張茍茍當爸爸會是什么樣？會無限寵愛自己的孩子嗎？

會像剛剛那樣，抱著小孩輕輕安慰嗎？

如果小孩做錯事了，他會怎么教育孩子？

孩子的媽媽會是什么反應？

再或者，張茍茍結婚的話，又會怎么對待自己的妻子，會很溫柔且百依百順嗎？

會不會比對他更溫柔？

腦海中不斷冒出很多想法，楊言越想越覺得心里難受，卻又不知道為什么。

他和張茍茍是好朋友，如果真有這么一天，他應該很高興才對。

可是現在他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卻只覺得心口堵得發慌。

張茍茍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好像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楊言有點煩躁地看著他，“我只是覺得剛剛的孩子很可愛。”

張茍茍點頭，“嗯，很可愛，他們都叫你楊老師，也很有禮貌。”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爸爸。”

張茍茍認真地看著楊言，“我現在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你現在想一下。”楊言用命令式的語氣道。

張茍茍點頭，認真地思考，然后道，“如果我有孩子的話，可能會抽空陪他玩吧，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溫柔……”

當他真的認真說出來時楊言只覺得心里更難受了，不等他說完就立刻打岔道，“那你結婚的話，會聽你老婆的話嗎？”

張茍茍愣了一下，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會。”

楊言哼了一聲，“結婚有什么好的，天天被人管著，想去哪兒都不一定能去。”

“如果你不想結婚的話，就可以不結。”

張茍茍說著看向路口，又問道，“李老師請假回家了，你代課一段時間，有沒有很累。”

楊言愣了一下，有點奇怪地道，“你怎么會知道我在學校里代課。”

“聽人說的。”張茍茍笑了笑，“每天下午我都會到學校聽你講課。”

“胡說，我從沒見你去過，再說學校你又進……”

楊言話說到一半就愣住了，村里的小學是開放式的，根本沒有圍墻遮擋，張茍茍要混進去非常簡單。

“你在教學樓后面？”

張茍茍點頭，“嗯，樓后的樹蔭很涼快，我一邊聽你講課一邊睡覺。”

“誰管你睡不睡，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么問題？”

“你喜不喜歡……”

“盜墓：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