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聲,下意識抬頭,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突然從尸體下面鉆出來,一下將我撲倒,帶著我滾了出去。
剛剛我站的地方從下面刺出一根鐵刺,如果沒躲開,我現在大概已經變成燒烤串了。
小花壓在我身上,很快翻身起來,手中蝴蝶刀一甩直接扔了出去,然后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跳起來,踩到墻上借力,躲開了一根射出來的箭。
只聽當的一聲,蝴蝶刀似乎打中了什么東西,但是我根本看不見。
小花這時候往下落,已經沒辦法再借力了,瞎子從通道中正好鉆出,伸手接了他一下。
借力再一跳,小花彈回去,穩穩落到地上。
那三具堵在出口的尸體瞬間倒下,后面的通道露了出來。
我剛要過去,小花立刻伸手將我攔住,“別過去,這里不能走了。”
他說著指了指尸體旁邊水泥墻壁和磚石墻壁連接的地方,“從這里走。”
瞎子貼在墻邊,這時候不知道按了什么開關,一小塊墻壁瞬間縮了進去,露出了一個僅能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入口。
小花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跟上,自己就跟著瞎子鉆了進去。
胖子往后看了一眼,示意張茍茍和藍恕先上來,自己看著哨子錢他們。
張茍茍背著楊言不太好行動,我干脆走到他前面,讓藍恕跟著他。
胖子見我們都進到通道中后也趕了上來,等那些人都進來后那道門才關閉。
這條通道很干燥,不過非常曲折,雖然不明顯,但我能感覺應該是蜿蜒朝下的。
我們打著手電一路前行,大概二十多分鐘后來到了一個奇怪的房間里。
不,或者說這應該算是一個大廳,非常大,粗略估計應該兩百多平米。
伴隨著大廳,周邊有很多小房間,里面有很多玻璃瓶,瓶子里裝著很多蟲子,有些已經腐爛得看不出來原本是什么了。
不過瓶身上貼著標簽,上面有蟲子的信息。
“太變態了,有人在收集蟲子做實驗嗎?”胖子看了看,嘖嘖兩聲。
大廳中靠墻擺放著很多架子,有些擺著玻璃瓶,有些擺著一副副巴掌大小或者書本大小的小棺材。
這么小的棺材,肯定不是裝尸體的,我直接用匕首撬開了一個,就發現里面裝的東西也是蟲子,用透明的薄膜裹著,似乎是標本。
既然是做標本,為什么要裝在這樣的小棺材里,我實在不通,就轉頭看向胖子那邊。
他的注意力不在這些小棺材上,低頭蹲著身不知道在看什么。
“天真,你看這個……”胖子朝我這邊招了招手,“這是什么東西?”
我轉頭看過去,但東西被他遮擋住了,我完全看不到是什么,只好走到他那邊。
胖子手上捏著一只蟲子,已經干化了,非常脆,輕輕一碰就碎。
好像是一只白色的蟬,個頭差不多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的拳頭那么大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東西。
“胖爺還是第一次見白色的蟬,也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
胖子嘖了一聲,剛想遞給我,那只蟬的翅膀一下就掉了,胖子沒捏住,落到了地上。
白蟬的殼碎后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我們就發現它肚子里有一只黑色的蟲子。
那蟲子嘴巴上長著很多根須,看上去特別惡心。
“這會不會沒死啊。”
胖子皺眉看著,抓著登山鎬輕輕扒拉了一下。
那蟲子一下翻過來,我們就發現有點眼熟,好像之前在墓室里見過。
“這玩意兒寄生在蟬的身體里嗎?”胖子奇怪地偏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