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言跟在自己身后,張茍茍就停住腳步等了一下。之后兩人還有沒有對話我們就聽不到了。
我和胖子收回腦袋,他就問道,“天真,咱們今天吃什么?還是炒蕨菜嗎?”
小花回來后就坐在花架下,聞言看了過來。
胖子就道,“花兒爺,想吃什么?”
他撐頭看著站在小徑一邊澆花的瞎子,臉上帶著一點笑意,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
“吃……青椒炒肉。”小花道。
瞎子轉頭看過來,水壺的水一下就把他的鞋澆濕了。
“澆個花都澆不好,齊先生,你是想被解雇嗎?”
將噴水開關關了,瞎子站在花叢里,攤手道,“沒辦法,人總有自己不擅長的領域。”
“所以你打算把吳邪養的花澆死?”
胖子看看小花,又看看瞎子,回頭小聲跟我道,“算了,咱們在這可能有點礙眼。”
他說完后就拉著我往屋里走,“吃什么咱們還是自己看著安排吧,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再糾結可能就吃不上了。”
我點頭,將胖子撿的田螺放進盆里,倒水清洗過兩遍后再泡水放著,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就可以吃了。
悶油瓶弄的魚已經死了,胖子也不打算再冷凍,說要做一道當地人常吃的水芋煮魚。
他一說我才想起來自己當時是打算到溪谷那邊看看有沒有芋根的,后來因為楊言的事所以給忘了。
我將火燒起來,看沒事了就走到外面。
小花不知道什么時候將他辦公的筆記本搬到了外面,現在好像是在辦公。
瞎子坐在他旁邊,拿著一把破爛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扇著。
我有時候覺得他好像挺幼稚。
人說人老為少,這么看的話很適合感覺瞎子的行為邏輯似乎還真是這樣。
當然,這么想也僅是我個人的惡趣味。
悶油瓶從冰箱里拿出一個西瓜,切開后分了好幾塊。
我癱在藤椅上,完全不想動,連話也不想說。
他看我一眼,自己拿起一塊吃了,顯然沒有要伺候我的意思。
在他吃第二塊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了,“小哥,你沒看到我的暗示嗎?”
“看到了。”悶油瓶點頭。
“看到了你為什么不給我拿一塊?”
他似乎笑了一下,拿了一塊西瓜朝我走過來。
他沒遞給我,而是送到了我嘴邊。
我就著咬了一口,然后坐了起來。
悶油瓶順勢在我旁邊坐下,手上還保持著舉西瓜的手勢。
我看了他一眼,伸手將西瓜拿了過來。
感覺悶油瓶越來越壞了。
剛剛估計就是故意在等我自己開口。
胖子正在炒菜,轉頭看了我們一眼后就叫悶油瓶也拿一塊給他。
悶油瓶起身,我看了一眼,將剩下的都拿了出去。
“小花,你們吃西瓜嗎?”
小花抬頭看了我一眼,搖頭,“現在沒空,一會兒再吃吧。”
我正打算拿回去,瞎子就道,“我可沒說不吃。”
“小花不吃,我以為你也不吃了。”
我將西瓜拿給他,瞎子拿了一塊,笑了笑卻沒說話。
盜墓: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