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飯,氣氛總算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雖然才下午兩點多,但已經有人開始擺攤了,可見這段時間這里有多熱鬧。
“吳邪他們上山了,我們也去走走吧。”解雨臣抬頭往山上看了一眼,發現路上有不少游人。
“走,帶你去隔壁村看看,那邊后山有條小溪。”
黑眼鏡說著伸手拉住他。
解雨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拉著他的那只手無名指上戴著一個跟他同款的銀戒。
銀戒花紋很古樸,但是做工很精細,是黑眼鏡自己打出來的。
以前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總有很多顧忌。
他們都知道他們會在彼此身邊,以朋友的名義。
如果沒人推那一把,他大概不會和黑眼鏡在一起。
解家已經不是他的顧慮了,但黑眼睛卻覺得自己的眼睛將來會成為他的負擔。
更何況,黑眼鏡不愿意治眼睛的真正原因也是因為他。
有人會為了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犧牲,但到底犧牲到哪種程度,沒人說得清楚。
他只知道,黑眼鏡為他做的所有事,都不止是“朋友”這么簡單。
他們是怎么牽絆在一起的,已經記不清楚了,他只知道,不管是不是雇傭關系,這些年黑瞎子為他做了很多事。
而所謂的雇傭關系,就好像是一個很好的借口,為了不讓他覺得相欠。
黑眼鏡拉著解雨臣走了一段,到村口處后將人放開。
他轉頭看向解雨臣,笑著問道,“花兒爺,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不是在生氣。”解雨臣道。
“胡說,我從不生你的氣。”黑眼鏡停住腳步,“你連尾款都不結,我還天天為你鞍前馬后死心塌地。”
“尾款?”解雨臣笑起來,“我之前的合同好像沒寫過。”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合同了。”黑眼鏡嘖了一聲,“我們現在……”
“我們現在怎么了?”解雨臣看著他。
“就是……”黑眼鏡四處看看,發現沒人就湊了過去,“我啞巴說他都零花錢,吳邪每個月都給。”
“那不是很正常嗎,我聽說他本來就沒錢。”
解雨臣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卻故意裝作不懂,“你不是有錢嗎,還請人家吃飯。”
“我……現在沒了。”黑眼鏡看著他,“那你也給我點零花。”
“可以嗎,老婆大人。”
“行啊,要多少。”解雨臣抓著手機搖晃了一下。
“三千吧。”
“太多了,一千。”
“那兩千。”
“就一千。”
“再加點吧,老婆大人。”
“一千五。”
“行。”
解雨臣掏出手機給他轉賬,眼角余光發現黑眼鏡也在打字。
他不動聲色地掃過去,發現黑眼鏡點開的聯系人備注為“啞巴張”。
而他正在輸入的字是——啞巴,你的零花多少?
發送出去后又補了一句,“上一千了嗎?”
那邊顯示正在輸入,等了一會兒后那邊打了幾個數字過來——
1500。
“嗯?你怎么跟我一樣多?”黑瞎子看了一眼,問道,“你是不是多打了一個0?”
盜墓: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