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仇人還真挺多的,但如果白夜真去扎,那他估計很快就會變成刺猬。
“你們削簽子是要干什么?”
“做燒烤簽子,晚上咱們?nèi)ヂ稜I怎么樣。”胖子道。
露營倒是可以,但是燒烤簽這玩意兒不是能買到嗎,為什么要自己做?
對于我的不理解,胖子表示,因為閑的。
閑得沒事干。
我嘆了一口氣,總覺得這世界被一群無所事事閑得蛋疼的傻逼主宰著。
當(dāng)然,我也是其中一個。
小花靠在藤椅上睡著了,瞎子坐在他身邊,盯著屏幕上的動畫片看,但沒開聲音。
我將楊好的行李放進(jìn)黎簇他們住的房間,就胖子,“你知道小哥去哪里了嗎?”
胖子往外面一抬下巴,“出去了,不過沒說干什么?!?
我心中瞬間就開始好奇悶油瓶的去向了,但是如果跟過去,可能不太好,也許他是需要私人空間呢。
但是不跟過去,我又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想了一下,翻出一個背簍打算出門。
胖子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盯著我,“干嘛去?”
“撿田螺,去嗎?”
“胖爺還不知道你,早去早回啊?!?
胖子擺擺手,示意我快走。
白夜抬頭看我,就道,“老板,你小心一點,這個時節(jié)還是有蛇出沒的?!?
我點點頭,出門后順著悶油瓶離開的方向慢慢走著。
正午剛過,太陽光還非常毒辣,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這個時節(jié),玉米和水稻都已經(jīng)收完了,大家都在家里曬谷和玉米,田野間很少有人。
我慢慢走著,出門的時候忘戴草帽,被曬得實在受不了,只好學(xué)著之前老祖宗的辦法,找了一棵無花果樹,摘下葉子后做了一個草帽出來。
最近好像都沒見老祖宗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出心理陰影,躲回了山里。
大概走了四十分鐘,我來到上次楊言遇蛇的地方。
之前就打算摘野芋根的,現(xiàn)在來了正好再看看。
我還是沒看到悶油瓶,也不想電話聯(lián)系他,就摘了一些新長出來的蕨菜,然后到水邊去看那些長得很好的水芋。
這種野芋一般只有水邊才有,它的根須會生得很長,根莖可以食用。
我蹲下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剛剛才有人拔過,但芋根非常多,幾乎到處都是,根本拔不完。
將腐爛掉的芋葉清理掉,我拔得不亦樂乎,十分鐘差不多就薅了半背簍。
剛停手打算整理一下,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悶油瓶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我。
他似乎沒打算過來。
“小哥……”我叫了他一聲,將芋根裝好就朝他走過去。
悶油瓶手上不知道提著什么東西,用葉子包著,但卻在不停往下滴水。
“這是什么東西?”我看了一眼,心中暗自猜測。
悶油瓶伸手將我的背簍接過去,淡淡道,“田螺?!?
我點點頭,心說罪過,看到悶油瓶的時候就把胖子交代的事給忘了,幸好悶油瓶撿了,不然回去我肯定被胖子念死。
我們一起往回走,我跟在悶油瓶身后,盯著他的背影就又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
盜墓: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