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伸手將他抱起來,幫他擦掉眼淚。
小家伙伸手環住我的脖子,輕輕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委屈地道,“年年害怕。”
墻上的掛鐘顯示是凌晨四點,小家伙不知道怎么醒過來了,發現屋里一片漆黑不敢睡,干脆跑過來找我們。
“不怕。”我輕輕拍了拍他,抱著他回到床上,將他塞進被子里,“跟爸爸一起睡。”
他嗯了一聲,開心地靠過來,在我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深吸了一口氣后就閉著眼睛睡了。
我也非常困,抱著他又睡了過去,心說還好昨晚上跟悶油瓶鬼混完做了清理。
又睡了一段時間,外面傳來小孩的吵鬧聲,隱約能聞到早飯的香味。
我慢慢清醒過來,感覺自己的懷里好像窩著一個東西,軟乎乎的,還很暖和。
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余年就睜著大眼睛,正盯著我看。
他顯然早就醒過來了,但沒鬧,就乖乖窩在我懷中。
“醒了多久?”我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怎么不起床去刷牙?”
“不要,要跟爸爸一起。”
這小鬼是最會撒嬌的,長得跟小花小時候特別像,粉雕玉琢,要是換上小裙子,出去肯定沒人知道是男孩。
小時候的小花,那可把我騙得團團轉。
外面有人輕輕敲門,青岑叫道,“爸爸,快來……”
我問他怎么了,青岑著急道,“年年不見了。”
余年愣了一下,很快笑起來,“年年才沒有不見。”
悶油瓶打開門,余年就往被子里鉆,顯然是要躲起來。
青岑已經看到他了,一臉疑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思弦和許靈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兩人進來后就奔著悶油瓶之前給他們做的風箏去了。
“爸爸,這是什么?”許靈轉頭問。
悶油瓶轉頭看了一眼,回答是風箏。
許靈興奮起來,“是小兔子……”
他伸手要摸,我立刻叫住,“不許動,弄壞了就打你們的小屁股。”
他立刻縮手,拉著思弦走到床邊。
青岑脫了鞋爬到床上,掀開被子看到余年。
余年叫了一聲,抓住被子還要躲,兩個小家伙就玩起了你掀我藏的游戲。
“天真,帶小朋友下來吃早飯了。”胖子在樓下叫了一聲。
幾個小鬼一聽,馬上排隊站好。
余年落在后面,穿不好鞋子非常著急,已經快哭了。
但我不打算幫他,就站在旁邊看著。
許靈和思弦已經走到外面,見他沒跟上就又走回來,看了一下后打算幫忙,折騰了好一會兒,鞋子是穿上了,但左右腳是反的。
不過小孩子好像也沒有這個概念,就覺得穿上就行,把我笑得差點忘記去洗漱。
悶油瓶看不過去,伸手將余年抱了回來,幫他將鞋子重新穿好。
“鞋子反了。”他示意了一下,“左右不一樣。”
以他們的智商,現在跟他們說左右顯然不現實,但每次看悶油瓶一本正經教小孩學東西的時候還是挺有趣的。
他比瞎子可靠譜多了。
盜墓: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