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茍茍手上拿著一把銀白色的陌刀,刃面閃著銀白色的光,并不是之前他常用的那把。
刀尖斜指在地,還在滴血。
他微微轉頭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沒事后抬腳就往村口那邊走。
“小帥哥,你這是干什么?”胖子將張茍茍叫住,“你之前不是很愛護野生動物嗎?”
“它們都被感染了?!睆埰埰埥忉尩?,“活不了多久,而且會瘋狂攻擊行人?!?
他應該已經斬殺過不少了,不然刀尖上不會沾血。
張茍茍往前走了兩步后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楊言,“回去,毒蛇很多?!?
“會不會說話啊,溫柔點,你這樣容易沒有朋友?!迸肿臃浅O訔?,“家里幾個小鬼的情商都比你高?!?
張茍茍頓了一下,大概也覺得不對,改口道,“請你回去,毒蛇很多?!?
楊言臉都綠了。
我跟胖子沒忍住,狂笑起來,意識到場合不對只能忍住。
“操,你聽聽這是人話嗎,胖爺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迸肿颖镄Ρ锏每人云饋?,“這種話也只有小帥哥說出來才絲毫沒有違和感?!?
我跟著點頭,心說張家人全他媽是各種各樣的奇葩。
楊言沒說話,看了張茍茍一會兒,轉身回去了。
“真走啊,小媳婦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迸肿咏械馈?
張茍茍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走進人群里,那些圍在村口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等他進去后又圍了起來。
胖子拉著我到看臺上,擠出一個位置往那邊看,人群里一片銀白色的刀光閃過。
大概十幾分鐘后那些人讓開了,張茍茍提著刀從人群里走出來,白色的衣服被血染紅了一半。
他的身后是一堆蛇尸,血都快成一道水流了。
村長立刻安排人處理現場,人群也在慢慢散開。
“還得是咱家小帥哥?!迸肿有χ馈?
既然張茍茍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解決這些蛇,那之前那幾個小時他干什么去了?
想著,我一轉頭就看到楊言正站在我們身后。
“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胖子問道。
楊言沒說話,皺眉看著村口,“他剛剛說那些蛇被感染了,你們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感染?感染什么?病毒???”胖子轉頭看向我,“跟之前咱們去鬼母墓路上那樣,他們被寄生蟲寄生了?”
“不知道?!蔽覔u頭,“你要不自己去問問它們?!?
胖子哼了一聲,“那只能等胖爺下輩子投胎做條蛇才能知道了,問到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謝謝,但是我不跟蛇做朋友?!?
“說不定你是只青蛙呢,哪天就被胖爺吃掉了?!?
我正要說話,突然看到悶油瓶從路口走了出來,顯然是來找我們的。
“到點了,先回去睡覺吧,今天的事明天再說。”
胖子點頭,“睡覺要緊。”
我們三人一起往回走。
到家的時候我特意去看了一眼猛男,它把胖子給它燉的排骨吃了,趴在小窩里也沒什么動靜。
“猛男?”我試著叫了一聲。
它睜開眼睛,起來走到我身邊,慢慢地搖尾巴。
“好點了嗎?”我蹲身摸它的頭,它叫了一聲,表達自己好了。
藥效應該還沒完全過去,所以它懶懶的不喜歡活動,我伸手輕輕點了點它耳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有問題不能先通知我們嗎?”
盜墓: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