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回頭道,“老板,他好沒禮貌,人家跟他說話他就不理。”
我語重心長道,“小白,不是每個人都能對你‘事事有回應’。”
“老板,這我當然知道,但現在大家同行呢,不管怎么說也算是伙伴吧,不應該搞好關系嗎?”
張家人很多人還是挺傲的,看張海山顯然這是這方面的代表。
不過半夏也沒生氣,張海山不回應他就笑著道,“你不會要我叫你相公你才答應吧?”
白夜接道,“那這得多不要臉啊。”
我差點笑出來,張海山則冷哼一聲。
小花走在最前面,這時候停了下來,他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不要說話。
安靜下來后,我們很快聽到了流水聲。
悶油瓶跟小花一起走出去,他點燃一個火把,小花則往旁邊讓了讓。
張小安和張多多陸續走開,我出去后發現這里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峽谷,對面的山壁間隔我們這邊起碼有十米遠。
下面有一個面積大概有半個籃球場那么大水潭,手電照下去后能看到水面上彌漫著白霧。
我們現在就站在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棧道上。
這棧道一直往瀑布延伸,似乎能直接到達另一邊的山壁。
半夏抬頭往上面看了一眼,不過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手電打上去光源也被黑暗直接吞噬,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在上面做了遮光處理,那就可能是洞頂距離我們已經超過了照面的范圍。
“休息一下吧,大家下來已經很久了。”張小安淡淡說了一句后便直接坐下。
這里倒是還算干燥,但一路過去靠近瀑布那邊的話水汽會更重。
大家都沒什么意見,各自檢查過后都坐了下來。
我拿出白夜帶的零食分給大家補充體力,張小安他們都沒吃過面包和餅干,顯得很驚訝。
悶油瓶靠在石壁上,低頭慢慢咀嚼肉干,他吃得很慢,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微微偏頭看了過來。
我干脆擠過去,小聲問道,“你的傷口怎么樣了,給我看看。”
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緩緩伸手將掌心攤開。
創可貼還在,血沒有滲出來,我輕輕揭開看了一眼,發現傷口沒有惡化的痕跡后就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空里應該沒有醫院,畢竟悶油瓶現在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按照年紀來說,現在應該是民國時期。
就算有醫院了,條件肯定也好不到哪里,更何況我們現在在深山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
那邊張海似乎跟半夏說了什么,兩人吵了起來。
當然,主要是張海山在吵。
“娘子。”張海山突然冷笑道。
這顯然是說不過,打算玩惡心這套了。
我轉頭看過去,就聽白夜接道,“啊哈?”
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凝滯了一下,安靜得我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張小安和張多多轉頭看向白夜,顯然有點不明白是什么情況。
半夏也呆住了。
張海山則有點迷茫道,“你說什么?”
盜墓: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