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心殿上。
顧北宸坐于高位,冷眼睥睨著殿下的叫囂者。
他看上去不急也不躁。
甚至還張嘴咬了一口林如意送到他嘴邊的桂花糕。
“狗皇帝,你的死期到了!識相的,速速交出玉璽,否則別怪我連個全尸都沒給你留下!”假冒成司熤的盧凌豐見顧北宸臉上并無半點慌亂,心里也開始打起了鼓。
這狗皇帝都死到臨頭了,為什么還這么淡定?
莫非,他還留了后手...
可林如意的線人說了,顧景炎已經(jīng)氣絕身亡。
司熤白日里聽聞顧北宸還要將顧景炎的尸身燒為灰燼,此刻也當是道心破碎,再懶得管宮闈之事。
再加上裴行止等猛將今晚并未出府。
這種情況下,狗皇帝根本等不來任何的援兵。
最為重要的是。
林如意還喂狗皇帝吃下了藏有劇毒的桂花糕。
因此就算他不動手。
時辰一到,狗皇帝依舊會一命歸西。
養(yǎng)心殿外。
沈無憂見顧北宸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一臉不解地詢問著顧景炎:“王爺,圣上難道不知貴妃娘娘有異心?”
“他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要吃下那塊藏著劇毒的桂花糕?”
“他在賭林如意對他有無真心。”
“圣上難不成還是個癡情種?”
沈無憂原以為顧北宸涼薄冷血,沒成想他竟還有這樣癡情的一面!
“皇兄確實很喜歡林貴妃。”
顧景炎勾了勾唇,這句話的下半句,他并沒有說出口。
他的這位皇兄有多喜歡林如意,天朝上下有目共睹。只是,他皇兄為什么這么喜歡林如意,他至今都沒能想明白。
顧北宸并非是那種重美色輕社稷的昏君,而林如意除卻一身好皮囊,再無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
無論如何,顧景炎都不可能相信一個醉心社稷民生的帝王會為了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動心…
“王爺,現(xiàn)在該怎么辦?單看圣上黢黑的面色,他怕是撐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不如,你去給皇兄送個解藥?”
“我?”沈無憂詫異地瞪大了雙眼,“殿內(nèi)盤踞著三百叛軍,我這樣進去,豈不是必死無疑?”
“還想不想和離了?眼下,正是你表現(xiàn)忠勇的最佳時機,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行,我進。”
為了盡早同裴行止和離,沈無憂一咬牙,終于還是硬著頭皮,裝做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低著頭,疾步匆匆地走了進去。
盧凌豐聽到身后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立即轉過身,手中佩劍直指沈無憂眉心,“哪個宮的太監(jiān),竟還敢進養(yǎng)心殿?”
“回司將軍的話,奴才是御膳房的小沈子。”
“小嬸子?老子還小舅子呢!”
盧凌豐一番打趣過后,又掃了眼沈無憂手中的托盤,沉聲問道:“你是來給狗皇帝送補湯的?”
“回司將軍的話,奴才是給圣上送斷頭飯的!還望將軍晚點取圣上性命,讓圣上吃完最后一頓。要不然,奴才擔心圣上死后饑腸轆轆冤魂不散,找奴才討要吃的。”
“你這小東西,膽子倒是不小。”
盧凌豐瞅著沈無憂渾圓的屁股,忽然抬起腳,輕輕一踹,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說道:“小翹臀,去給你的圣上送斷頭飯去吧!過幾日你且記得來找本將,本將定好好疼你。”
他向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之所以對沈無憂法外開恩,無非是看中了她嬌嬌軟軟的身段。
盧凌豐不好女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