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漫不經(jīng)心,還是面不改色的指了指桌上的令牌。
金色的令牌上,一個大大的漢字刻在其中。
說罷,壯漢看著臉色不對的中年男子,又語氣誠懇的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不滿,可以跟漢王殿下詳談。”
???
詳談?
詳談個屁啊。
我是活膩歪了是吧?
中年男子暗罵一聲,面色沉了下去,剛想說什么,就再次被壯漢打斷,堵了回去。
“不知這位指揮使家中幾口人?”
“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
“襲擊王駕是重罪。”
壯漢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笑。
“…”
看著壯漢眼里的戲謔,中年男子原先陰沉的臉色瞬間出現(xiàn)了變化,先是一陣青一陣白,隨即又變得大義凜然起來。
“高統(tǒng)領(lǐng),您這話說的的真對。”
“涼州最近災(zāi)民遍地。”
“雖然有您這等雄壯之輩保護,但終究是還有些隱患。”
“我這就叫弟兄們好好在客棧四周巡邏一下,保護殿下的安全,以免一些刁民沖撞了殿下。”
“走!”
言罷,中年男子直接起身,滿臉鄭重的一揮手,扶著腰間佩刀快速離開。
見到自己首領(lǐng)發(fā)話,原先正坐在各處的繡衣使者也連忙起身,魚貫而出,瞬間就走的干干凈凈。
只余下身穿常服,同樣配著刀劍的幾名漢王隨從站于各處值守,和那名依舊坐在原地的壯漢與吳信兩人。
而那名壯漢仿佛也感覺到了吳信的視線,轉(zhuǎn)過頭看了過來。
發(fā)現(xiàn)是吳信之后,眼神一凝,隨即也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大喊道:“見過駙馬爺!”
他不喊還好,一喊吳信便聽見四周原先在值守的八名隨從也跟著向吳信行禮大喊道:
“見過駙馬爺!”
好!
非常整齊。
很有精神。
吳信嘴角一抽。
說實話,他有點不知所措。
因為模擬中成千上萬人向他行禮的場面他雖然見過。
但現(xiàn)實里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更別說這駙馬爺稱呼,也屬實讓他沒繃住。
畢竟這身份變化落差太快,他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前一秒還是流氓。
下一秒就是…嗯…駙馬。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吃軟飯,吃的魚躍龍門的吧?
想到此處,吳信猶猶豫豫的學(xué)著記憶里的樣子,隨意的擺了擺手道:“免禮,忙去吧。”
“諾!”
吳信話語剛落,這些人便在他抽搐的眼神中,瞬間恢復(fù)原狀,一臉嚴肅地繼續(xù)值守。
仿佛得到了什么最高指令。
而那名壯漢更是離譜,直接拔出長刀,走到客棧門口處,左顧右盼,一臉認真的樣子。
活像是老板來公司巡視的員工。
不過比起吳信的少見多怪,荀瑾瑜倒是淡定的多。
她既沒有因為之前被繡衣使者包圍的危機感,也沒有吳信對于這些人順從動作而感到驚訝。
因為這在她看來,在正常不過。
頂多就是前面那些人在喊駙馬爺?shù)臅r候,讓她有點“小小”的不舒服。
不過這比起現(xiàn)在她眼前的信息來說,也只是小事。
因此,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吳信一下比較好。
想到這,荀瑾瑜默默的伸手拉了拉吳信的衣角,語氣認真道:“明公,你要死了。”
“啊?”
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