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3.16,......廣寒臨世間,新月?lián)Q舊弦,霜降萬里,雪覆千國,黎民百姓,十不存一......’
翌日!
言君從睡夢中蘇醒,揉了揉有些發(fā)昏的腦袋,總覺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但又完全想不起來。
醒了醒神。
言君看了眼手機。
嗯?
十一點多了?
怎么睡了這么久?
難道是最近修煉太頻繁導致的?
言君拍了拍腦門,也沒在意,旋即起床收拾收拾,再到鏡子前照上一照。
短短的碎發(fā),有點雞窩凌亂,但并無影響,眉目剛剛褪去稚嫩,看上去干干凈凈,沒有風霜感,臉龐線條明顯,相貌頗為不凡。
總結(jié)就是一個字。
帥!
暗自夸贊一番,旋即給自己套上個黑色薄外套,就準備出去陪爹媽聊聊天,交流交流下感情。
畢竟修仙莫忘本,忘本必遭殃,哪怕修仙有成也要時刻記得自己的根在哪。
這是來自某位前輩的深刻教誨,他銘記在心。
只是,才將房門打開個縫,言君就愣住了。
此刻外頭有四個人,爹媽坐在中間長沙發(fā)上,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旁邊單人沙發(fā)上是個發(fā)福的中年男人,挺著啤酒肚,頂著油光腦袋,大刀闊斧的坐在那。
對面則是個年輕男人,戴著副眼鏡,看上去約莫二十多到三十之間。
至于為啥言君判斷跨度這么大。
主要還是這人整體打扮偏年輕新潮,可一看那眼鏡下透著腎虛兩字的眼眶,就實在不好妄下定論。
中年男人看到言君出來,頓時很熟絡的喊道:“小君起來了啊。”
言君嗯了聲,看向老媽,有點疑惑,怎么這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老媽回頭,看自家兒子一副迷糊模樣,不禁小聲提醒道:“這是劉叔。”
劉叔?
言君腦中思索,幾秒后大概想起些片段。
這人應該叫劉展福,以前就住隔壁,算是鄰居,后來不知什么原因搬走了,這幾年便沒再見過。
所以言君對這人著實就沒多大印象。
不過記不起歸記不起,人家上門做客,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
在擦了下眼,假裝自己是剛睡醒才沒看清后,露出一臉純良笑容招呼道:“劉叔,好久不見您了,怎么今天突然過來?”
說著言君走到中間沙發(fā),坐到老媽邊邊上,一副乖崽模樣,任誰看了都無法相信這和昨夜執(zhí)雷怒殺十余人的是同一人。
“呵呵,隨便來轉(zhuǎn)轉(zhuǎn)......”劉展福笑呵呵道了句,隨即又跟言父敘起舊,臉上肥肉不時顫動,看上去有點兇橫。
他此刻上身后靠,雙手搭在兩邊,兩腿隨意分開,整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
身上倒是衣冠楚楚,可那氣質(zhì)......嗯,說好聽點叫江湖氣息,說不好聽的就是地痞流氓街溜子。
言君打量的同時,那邊和言父聊天的劉展福忽然把話題扯過來。
“對了阿君,你在學校成績怎么樣啊?還好吧?有沒有想過考哪所大學?”
言君見狀愣了下,旋即靦腆一笑,如實說道。
“不太好,排在吊車尾,考哪里到時再看吧。”
當然,他本來也不在意這些。
可劉展福聽了卻瞬間挑起眉,擺出副過來人表情,以長輩口吻說道:“那這讀了也沒啥用啊,要是上不了好大學的話,到時還不如早點出社會......”
他在那巴拉巴拉,雖然難聽,但好像說得在理。
按照正常來說,自家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