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個子如今竄到一米四五,穿著合身的運動服慢悠悠的走出來,抬眼就瞧見不遠處抱胸站立的姐姐,和目光深沉盯著他的哥哥。
他立刻激動的跑過來,“哥哥姐姐,你們完事兒啦?”
“嗯?!眳捑评涞貞?,“你在這兒干什么?”
聞安嶼眨了眨眼睛,“上廁所啊?!?
“這么久,掉坑里了?”厭酒并不確定他來了多久,說這話只是炸他。
果然,小孩面色微微不自然一瞬,手指朝著他的哥哥姐姐招招手。
厭酒和司霧順從的跟著他走。
走到廁所門口,聞安嶼壓低聲音,“姐姐,那個叫什么高醫生的,他想把你的事情告訴這邊的家屬,想讓他們去門口堵你,我看他神色不對勁,就跟了過來。”
這件事真要被鬧起來,事情可大發了。
“那個醫生腦子好像有什么大病,滿腦子的仁義道德,卻不為別人設身處地的考慮一下,做事不計后果?!?
救人是好,可只有姐姐一個,能救的過來幾個人?
厭酒并不意外。
人性本就多樣,各種奇葩都有。
反正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他們一起從這里殺出去。
“你膽子還挺大的嘛,敢一個人跑過來。”厭酒揶揄道。
那個醫生萬一是個二階甚至更強,聞安嶼就是送上門的小綿羊。
“他看著就像個普通人?!甭劙矌Z自然不怕他。
司霧道:“他人呢?”
聞安嶼指了指廁所,“綁起來了,我正打算去告訴哥哥姐姐這件事,你們就來了?!?
厭酒淡淡道:“把他帶上,去算賬?!?
高醫生并沒有被打暈,而是像一條蟲子般綁著,眼睛被捂住,嘴里塞著布團,不斷發出模糊掙扎的聲音。
“嗚……唔?!?
聞安嶼一點也不憐惜他,像拖死狗一樣拖著走,一路走過來,吸引了不少視線,但顯然三人都不是什么在意別人視線的人。
很快,他們迎面碰到專門來尋他們的李茜玉,她旁邊是于老和那兩位醫生,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元寶寶。
元寶寶見到厭酒和司霧,快步走上來打招呼,肌肉發達的男人臉上笑容和煦,“厭小姐,司先生,晚上好?!?
厭酒:“元先生好。你怎么大晚上在這兒?裴先生也來了?”
“沒有。我只是剛好有事來這邊,聽到厭小姐來了,就過來看看?!痹獙殞毧聪蚵劙矌Z提著的人,瞧著這架勢,疑惑道:“這是……”
“哦。他打算將我今晚做的事情說出去,被我家孩子給綁了。”厭酒平淡解釋,面容溫和,漆黑的眼眸卻有種說不出的寒意,“我覺得這件事情挺冒昧,正想請示一下上級,然后把他殺了呢?!?
聞安嶼:??!
姐姐說話真的好直接!
連忙在心底拿個小本本記下來,臉上卻是一臉的嚴肅和贊同,煞有其事的點頭。
眾人:“……”
殺了??
怎么一下子就跳到殺人的事情了?
于老眼睛都瞪大了,雖然小高不聽話,但但但罪不至死吧。
兩位醫生也驚呆了,沒想到這人后臺硬,手段更硬啊。
他們的目光在厭酒三人身上來回掃視。
站在最前面的少女神情冷淡,眼眸流轉間,卻泄露出幾分白大衣都壓不住的邪氣。
她旁邊的小男孩顯得青澀,但繃起的一張小臉上滿是沉靜和肅穆,一臉要興師問罪的模樣。
而站在最后面的男人一襲白大衣,身姿修長挺拔,寬肩窄腰,高大的身形自帶壓迫感。
此刻姿態從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