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宥桉頭一次對聞安嶼這小孩抱有期待,他連忙道:“要不聽聽安嶼小哥的。”
聞安嶼摸著下巴沉吟道:“我覺得我們小隊出去,對喪尸和敵人來說,就是死神降臨,我看‘死降’二字最為貼切。”
寧宥桉:“……”
眾人:“……”
死降死犟,別人以為你是個犟種小隊呢。
許諾安猶豫道:“要不還是叫硬骨頭隊吧。”
寧宥桉內心瘋狂土撥鼠尖叫,說著不要。
就在這時,他頭腦中靈光一現,“要不取死神降臨中的‘神臨’二字,叫神臨小隊!”
“怎么樣?”他眼神明亮,滿含期待的看向所有人。
這個主意多好啊。
許諾安緩緩念了一遍:“神臨小隊……”
聞安嶼搖頭,故意跟寧宥桉作對,“我覺得還是‘死降’好。”
寧宥桉捏著他的脖子搖晃,“小孩子家家,能不能有點品味,啊?”
司霧骨節分明的手指抵著下頜,清疏柔和的眉眼望著外面瓢潑的雨幕,中肯的評價:“不錯。”
厭酒余光瞥了一眼司霧,外面天色昏暗,男人的膚色卻白皙的仿佛發著光,眉骨、鼻梁、唇弓,顯出清晰立體的側臉輪廓。
或許是有所察覺,在她偏頭的剎那,男人側過頭來。
“就這個名字了。”女生淡淡的聲音傳出,不容置喙。
“耶!”寧宥桉一想到他們小隊的名字是他取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挑釁的沖聞安嶼挑挑眉。
聞安嶼立刻當個夸夸機,抬起一張俊俏小臉,“哥哥好棒棒哦。”
寧宥桉:“……”
我特么……
就這樣,鼎鼎大名,被后世奉為神明的神臨小隊名號,如此戲劇性的產生了。
*
夜幕降臨。
因為一直在下雨,沒有生火做飯的條件,眾人勉強吃了點壓縮餅干,讓替換司機準備行駛夜路的人早點睡。
一股突如其來又悄無聲息的寒流,在大地上蔓延,沒人看見,那些滂沱的雨水砸落在地,漸漸有了凝固趨勢。
在夜色下,看不分明。
厭酒掃過車內睡成一團的幾人,后排的軟椅紛紛放了下去,可以讓人舒服的半躺在上面。
許諾安小姑娘一個人蜷在靠左側窗的位置安靜睡著,聞安嶼趴在寧宥桉肚子上身體縮成一團,睡的正香,寧宥桉像沒察覺般躺在軟椅上一動不動。
幸虧沒有人打呼。
厭酒瞥了一眼旁邊的人,他的坐椅,也被放下去一定角度,朝著她的方向安靜的閉著眼睛,纖長睫羽柔和了他深刻立體的眉眼,竟然顯得有點乖。
長腿擱置在坐椅前的空間里,仍然有點逼仄,只能屈起。
厭酒眼神久久打量了他一會兒,才淡淡的收回,眸光專心看向前方。
“唰!”
側方的沙漠,有什么東西從厭酒視線里一閃而逝。
她沒有看清楚,隱隱像一尊雕塑。
疑惑了一下,沒多在意,繼續行駛。
直到她看見,擋風玻璃前的雨刷器帶出一點像融化的冰碴般的痕跡。
她凝視著那一點,掃了一眼車內溫度計。
車內:26℃。
車外:零下3℃。
猝然降下一點車窗,豆大的雨點落在頸間,每一滴,都冷的像冰。
旁邊的男人立刻察覺到冷意的灌入,雖然對方很快將玻璃升起,他坐起來,開口喚道:“阿酒。怎么了?”
厭酒率先從空間給他掏了一件加厚的沖鋒衣,“降溫了,穿上。”
又扯出幾條毯子,扔給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