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天一早,一道凄厲的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所有尚在夢中的人都被這道聲音驚醒,睜著惺忪驚恐的眼,往聲源處望去。
只一眼,所有的瞌睡蟲都被嚇跑,眾人不可置信的張開嘴,看著那驚駭欲絕的一幕。
兩道身影,赤裸著,吊死在了礦洞口。
像是迎風搖擺的布娃娃。
“這、這是怎么回事?!”
死的依然是程駿杰隊伍里的兩個人。
這次是一男一女。
他們的身體已經被凍成了青紫色,將尸體放下來,給他們披了件衣服。
他們的臉上掛著微笑,像是在做什么美夢,一點也沒有露出死亡前的恐懼。
不過這卻讓人感覺到更加的詭異。
程駿杰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接二連三的,死的都是他隊伍的人,任誰都高興不起來,厲聲質問道:“王永,昨晚下半夜是你守夜,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
王永一臉的懵逼,神色慌張,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他們兩個昨晚上要去上廁所,上完就安全回來了呀,然后就睡著了,后面什么也沒有發生啊。”王永看向一起守夜的程牧才,著急的證明自己的清白,“兄弟,你說說,我說的對不對?”
程牧才鄭重的點點頭,“我和他看到的一樣。一整晚,沒有再發生其他的事情。”
“如果你們一直在守夜,那他們兩個是怎么掛上去的?那么大兩個人,走過去掛門口,你們看不見?”程駿杰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矢口質問道。
守夜的兩人根本無從辯解,這種情況好像就是他們偷懶打了個盹,造成眼前兩人上吊死亡,此刻還在狡辯的樣子,但事實是,他們也不知道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阿酒。”
司霧看向身邊低頭沉思的厭酒。
厭酒正在捋這件事發生的來龍去脈。
這兩人不是她弄的,如果是她殺的,起碼會給兩人留件體面的衣服。
厭酒知道司霧叫她這一聲,不是為了質問,而是在詢問她清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昨晚上她分明記得自己一直在保持清醒,可不知什么時候,一股突如其來的睡意席卷了她,讓她幾乎反抗不了。
不過她很快就清醒了,她看見的情況和程牧才兩人說的一樣。
但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
厭酒問昨晚和她一起守夜的小藤。
小藤疑惑的在自己地盤上伸出藤蔓歪了歪腦袋,在厭酒意識里回答。
“那兩個人類,是自己走過來,掛上去的呀。主人,你沒有看見嗎?”
厭酒:“……”
你主人,看見了一些鬼哦。
厭酒后背莫名涼了一下,小藤和他們不一樣,它是植物,也是她潛藏在暗處的手段,若說現場的人都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了的話,小藤的話,往往可能代表了真實。
厭酒抬眸看了一眼司霧,輕聲道:“他們很可能,是被控制著自殺的。”
司霧暗沉的眸中掀起一絲波瀾。
厭酒上前一步詢問:“他們兩個大半夜的,出去真是為了上廁所?”
程駿杰神色露出一些難言的神色,有些難以啟齒,“那當然……也有可能是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
除了年紀還小的聞安嶼,以及單純的許諾安,其他人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說的所謂私人事情。
“媽的,腦子長泡嗎,在這里還敢大半夜發情。”有人低低罵了一句。
“但這也和他們吊死在門口沒什么關系吧。”
眾人議論紛紛,驚恐的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