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力量直接將墻體破壞,容易再次雪崩,但這種用刀切的方式就很絲滑。
“這……”
眾人震驚的看著厭酒這一操作,還能這樣的?
墻體并不薄,但也不是特別厚,大概兩三米的厚度,外面很快出現光亮。
——一模一樣的路。
厭酒率先從門里出去。
其他人見狀,跟了上去。
厭酒打量四周幾秒,帶著眾人繼續順著那條路往前走。
其他人也不問,哼哧哼哧跟著走。
那模樣,就算厭酒把他們賣了,他們也會幫著數錢。
很多人已經擺爛了,就他們這腦子,給他們一百年時間也出不去,只管跟著厭小姐走。
走了一個小時后,厭酒再次切開一處死路的墻體。
這次的墻很厚,大概有六七米的樣子,要不是刀片足夠鋒利,每次切下來的土都被小藤適時的刨走,根本沒法穿行。
這次出去,眾人明顯感覺到了一點不同。
之前一直在群山間穿行,左右都是墻壁,此刻視野卻變得更開闊,地形也起了變化,雖然前面仍然有山,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往前走了一大步。
走到這里,厭酒基本確定,她帶的路是正確的,按照這個速度,再走一天,就能走出這里。
就這樣,晚上休息了一晚,第三天下午四點,眾人灰頭土臉從一個洞里鉆出,再也沒看見那些一模一樣的岔路,回頭望,連綿起伏的群山被他們扔在了身后。
西邊的沙漠地形消失,他們基本步入了北域領地。
北方也在下雪,天寒地凍,甚至比西域更加嚴酷。
一行人還沒從走出逢尸嶺的喜悅中回神,司霧凝神聽了片刻,忽然提醒眾人,“前面有人。”
剛出逢尸嶺就遇到人?
厭酒示意眾人噤聲,慢慢爬上了他們面前的一座小山坡。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勢比較高,探頭俯視,下方的峽谷出口有四個人,每個人的臉被凍的通紅,瘦的凹陷進去,穿著又厚又舊的棉衣,干裂的手里拿著一些奇怪的器具,還有特質的麻袋。
其中一個蹲在地上,用一個裝有疑似食糜的小勺,耐心的引著一連串黑銀色的東西。
眾人很快認出來,那被引出來的東西,正是他們在峽谷里遇到的甲殼昆蟲。
拿著麻袋的人張開麻袋口,昆蟲陸陸續續的爬進了麻袋里。
這一批引完,那人見好就收,立刻將麻袋口結扎,才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太好了,還以為今晚又得空著手回去。”
“今天運氣好,這一帶的蟲子都被附近的人抓完了,下次再來,恐怕連個毛都沒有。”
“要不是聽別人說這逢尸嶺邪性,真想去里面抓,里面的蟲子一抓一大把。”
“去里面的沒一個活著出來的,你還是別想了,家里的老婆孩子都等著你呢。”
“哎,今晚可以吃頓飽飯,也不知道明天怎么辦,回去吧。”
四人說著話越走越遠,厭酒一幫人這才慢慢冒出頭。
南峰成擰著眉,“他們大老遠跑這里抓這些昆蟲,看來北方的糧食已經匱乏到了嚴重的地步。”
“這天寒地凍的,也種不出什么糧食。”李浩杰搓了搓胳膊,總感覺更冷了。
“我們在逢尸嶺耽擱了不少時間,要去風吟基地起碼還需要三日,現在距離最近的,是程駿杰所說的成平基地,那四個人,多半就是從那里來的。”沈溪辰道。
“嗯。”厭酒對那四人并不感興趣,收回目光,眼看著天要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
和峽谷內不同,里面基本碰不到活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