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酒與司霧對視一眼,也覺得這里還行,點點頭,“好?!?
她倒是無所謂那些人殺過來,只是大半夜的打擾她睡覺,就不太好了。
誰愿意大晚上從被窩里爬起來喊打喊殺啊。
小樓里很快亮起燈光,星空樹很懂事的將所有光亮遮得嚴嚴實實,黑夜中,若不湊到跟前看,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座房子。
飯菜的香味從小樓飄出,又被寒風吹散在風里,毫無痕跡。
眾人吃飯的時候,三位師傅拉著聞安嶼聚成小型團體,一直嘀嘀咕咕商量著什么。
等吃完飯,四人更是一溜煙去了房間繼續(xù)開小會。
“你們干啥去???”南峰成一腦袋問號,在后面喊他們。
“專業(yè)問題,跟你小子說了你也不明白?!睏顜煾盗滔乱痪漕^也不回的關上了門。
南峰成:“……”
沈溪辰笑著猜測道:“或許是三位師傅這幾日走累了,想找個更簡單的法子,給我們代步?!?
厭酒癱在沙發(fā)上玩手機小游戲,輕快的背景音偶爾傳出。
小藤伸出一根藤蔓,湊到厭酒臉頰旁,認真的觀摩學習,高興了還會手舞足蹈的搖擺,貼貼主人的臉。
周圍的人聲逐漸安靜下來,厭酒結束一局,興致勃勃的還想接著玩。
這種小游戲雖然沒什么難度,但架不住好玩啊。
等待下一局加載的功夫,厭酒余光不經意往旁邊瞥了一眼。
男人修長有力的雙手隨意交疊放在身前,黑白針織袖口挽起,露出的小臂線條流暢,兩條長腿隨意屈放。
那件針織衫是她特意給他挑的,在這個所有人都專注生存的時代,很稀有,價格昂貴。
但……穿上的確很賞心悅目。
不知道是衣襯人,還是人襯衣。
這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略微松散歪斜的衣領,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鎖骨,修頸后揚,性感的喉結凸起,再往上,是自然淡紅的唇……
男人似乎有點累,呼吸淺淺,闔眼微憩,長睫如鴉羽垂落。
游戲開始的提示音響了好久,卻始終沒人點動。
直到小藤等不及,伸出藤蔓點了一下,厭酒眉眼微動,倏地回神。
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絕望一般,久久沒有動彈。
午夜。
被派出去無所事事的小藤,一圈圈變態(tài)似的繞著星空樹的樹干打轉。
仿佛被蛇緊緊纏繞的星空樹:“……”
星空樹佛系的合上葉片,不動如山,眼不見為凈。
直到,一些窸窸窣窣的異動從遠處傳來。
“媽的,大半晚上,連個覺也不讓人睡,找人?你怎么不自己找,就會折騰我們這些下屬,怎么就沒把你炸死?”
“汪汪!”
“一點好處都不給,就想讓我們干活,我去你大爺?shù)模@鬼地方,鬼都不一定會來。小聲點!你這家伙!”
“汪汪汪!”
男人牽著狗臉色難看的走在雪地里,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用手電筒疑神疑鬼的左右照明。
這大半晚上,看啥地方都有陰影,看啥地方都有鬼。
直到他的腳腕,被什么冰涼帶刺的東西纏住。
他倏地停下,一動不動,猶如被釘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盯著眼前憑空出現(xiàn)在雪地里,仿佛鬼樓般的房子,眼珠子仿佛僵化的木偶,眼瞳瞪的極大。
手電筒啪一聲掉進軟綿綿的雪地里,骨碌碌滾一圈,白色的光束將視野拉得更加慘白。
這、這房子是什么時候存在的……
見鬼了嗎?
他……他腳踝是什么東西在滑動,蛇嗎?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