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相似的這個女人,讓她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可是具體在哪里見過,她想不起來。
在京都的生活,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許夫人垂眸,將照片還給了許南歌,剛想說點什么,卻忽然看見站在旁邊的許池墨,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許夫人微微一愣:“你是?”
許池墨立刻上前:“許夫人,我是許池墨,京都許家人,我三叔讓我來代表他向您問好。”
三叔……
許夫人身軀立刻晃了晃,差一點沒有站穩(wěn),還是南媽及時扶住了她,才讓她穩(wěn)住了身體。
她錯愕的看著許池墨,眼神忽然有些迷離。
似乎透過了他,看到了他三叔……那一個無論什么事情都運籌帷幄的男人。
許夫人臉色白了兩分。
“阿書……”
許文宗的呼喚,讓她回過神來。
許夫人繃緊了下巴,深呼吸了一口氣,近乎慌亂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許池墨笑瞇瞇的道:“您邀請了李家那小子來海城玩,三叔知道后,就讓我一起來玩玩……許夫人,你和我三叔,很熟嗎?”
許池墨小心翼翼打量著許夫人。
他三叔那個人終生未娶,脾氣古怪,本事卻很大,是許家現(xiàn)在的當(dāng)家人。
所以三叔的話,他不得不聽。
三叔這輩子對別的女人都避之不及,唯獨面前的這位許夫人,三叔特意叮囑他來問好,順便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三叔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正在想著,就見許夫人臉色微微有點白,可很快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她淡淡說道:“我和許三爺只是泛泛之交。”
她放在袖子里的手指緊緊握起。
許文宗的視線卻落在許茵身上,他忽然垂眸,淡淡道:“許少,這幾天在海城,讓茵茵帶你到處逛逛。”
這話一出,許夫人立刻身體緊繃起來,看了許文宗一眼。
許文宗苦笑一下,靠近了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阿書,讓茵茵和她堂兄多培養(yǎng)下感情吧……”
許夫人的手指下意識攥緊,腦海中閃過二十多年前,她和許三爺那一晚上失控的畫面……
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逃離京都,和許文宗來到了海城,生下了許茵。
她面色越發(fā)的白,整個人都幾乎要暈過去了……
許文宗立刻道:“許少,宋先生,阿書身體不好,今天就不招待各位了!”
許池墨疑惑的看了許夫人一眼:“好。”
許茵和霍子辰留下來,其余人就陸續(xù)出了門。
許南歌渾渾噩噩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和宋父一起出門。
她只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心心念念的東西一直得不到回響,一切都不過是她的奢望罷了。
她低著頭就往門口處走去……
宋父滿臉愧疚,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草率了,怎么能記錯人呢?
他遲疑的想要道歉,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許夫人看著他們。
幾人此刻正在往外走,許池墨不知不覺就站在了許南歌身邊,兩人并肩站在一起,臉上那屬于虛假特有的標(biāo)志的桃花眼,讓許夫人恍惚了一下。
旋即,許夫人猛地想起了什么……
她想起來了。
照片上和許南歌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是京都許三爺?shù)哪赣H!!許池墨的祖母!!
可是怎么會這樣?
許夫人瞳孔慢慢擴(kuò)大,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許南歌!!
今天南媽將許南歌和許文宗的DNA檢測報告拿給她看了,許南歌的確不是許文宗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