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還在睡著,沒有蘇醒的痕跡。
病房門口處,已經有兩個黑衣保鏢守在了那里,不讓許茵和霍子辰進門。
病房內,許文宗看到她和霍北宴進來,眼神一凌,卻沒多說什么,只是握著許夫人的手,又回頭看著她,呆呆的坐在那里。
從許夫人出事到現在,不過過去三個小時,許文宗整個人卻宛如老了十歲。
眼神里都帶上了滄桑。
就連頭發都似乎白了一些,肉眼可見的憔悴了很多。
他這幅深情的樣子,讓許南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許文宗不是她親生父親,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而許夫人從來都是一個正直的人,所以怎么可能會背叛他或者出軌?
她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聽宋父說照片上的女人是南夫人時,到底是存著怎么樣的心思,竟然忽視了這件事,去找許夫人?
她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這時,霍北宴來到了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詢問:“病房里需要清空嗎?”
他看向了許文宗,眼神不善。
凡是對許南歌不好的人,霍北宴此刻都有些不敬。
許南歌聽到這話繃緊了下巴,她看著許文宗和許夫人緊緊相握的雙手,到底還是不忍心拆散他們。
她垂眸道:“就這樣吧。”
只要能保證許夫人醒過來時,能看到她,將暈過去之前要說的話說清楚就好。
霍北宴點了點頭。
這時,門外傳來了霍子辰掙扎的叫聲。
許南歌卻沒動,只是坐在了許夫人的另一側。
霍北宴見狀,又看了許文宗一眼。
他此時像是個行尸走肉,那種頹廢和擔憂,是根本裝不出來的。
見他對許南歌并沒有什么危害性,霍北宴這才出了病房門。
剛出來,就看到霍子辰被黑衣大漢拎著,雙腳騰空在踢打著人,嘴里還叫喊著:“你放開我!我也是霍家的少爺,你們都是霍家請來的保鏢,也要聽我的命令!”
那黑衣保鏢聽到這話幾乎要翻個白眼。
就霍家能聘請的起他們?
他們選擇主人,也是要看整體實力的好吧?
霍家不就臭錢多一點嗎?能讓他們信服?
黑衣保鏢一點松開霍子辰的意思也沒有,倒是霍北宴只是淡淡抬了抬手,那保鏢這才將霍子辰放下來。
霍子辰氣急敗壞,氣的跳腳。
許茵也覺得憤怒。
就在這時,門口處許池墨的怒斥聲也傳了過來:“霍北宴,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許茵立刻紅了眼圈:“許少,小叔和南歌把病房里控制住了,不讓我進去守著我媽……我媽生死未卜,他們卻不讓我們進門,簡直欺人太甚!”
她說著就默默的開始流眼淚。
許池墨直接皺眉看向霍北宴,道:“霍北宴,你們別太過分了!真以為在海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你這幾個保鏢,普通人打不過,但是你信不信,我也不是吃素的!”
許池墨來海城,身為下一任許家家主,身邊肯定是有人保護的。
許家的保鏢也不會太弱。
霍北宴瞇起了眼睛:“你是想在這里跟我打一場?不怕許夫人剛醒來,就再被嚇到嗎?”
他一眼就看明白了許池墨在乎的是什么。
許池墨:“……”
他皺起了眉頭:“霍北宴,你怎么變得這么無恥了?竟然用許夫人來威脅我?那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有本事就來跟我單挑!”
霍北宴淡淡道:“我們似乎半年前才單挑過?你確定要在這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