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怡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許南歌見她如此模樣,立刻安撫了兩句:“不要擔心,我有準備。”
鄭怡就著急詢問:“那我們現在干什么?”
許南歌開了口:“你先回去睡一覺,睡醒再說。”
鄭怡昨晚在這里熬鷹,熬了一整夜,南微沒睡,她也沒睡,此刻黑眼圈很重。
見許南歌這么說,她就嘆了口氣:“行吧。”
兩人往特殊部門外面走,剛走到門口處,一道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鄭怡!”
許南歌扭頭看去,發現是鄭怡父親,鄭文凱。
中年男人保持著自己的儒雅得體,走過來的步伐堅定,眼神清明。
許南歌看著他,露出了幾分恍惚之色。
當年在初中的時候,她和鄭怡是最好的朋友,所以經常見到鄭文凱。
雖然是法醫,可鄭文凱卻經常穿著便裝,手中拎著油條送鄭怡上學,那時候偶爾知道她沒有吃早餐,也會幫她帶一份。
鄭文凱跟鄭怡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溫和的,面上帶著笑。
他帶著一個眼鏡,說話條理分明,男人低沉的嗓音也永遠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像是能幫鄭怡撐起一片天。
那時候許南歌每次看到鄭文凱,都會帶上孺慕之情。
因為她想象中的父親,就是這樣子的。
許文宗對待許茵的時候,也是這幅樣子的……溫和,有耐心。
可是每次面對自己,都是厭棄的,充斥著不耐煩。
那一度讓她覺得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個錯誤,否則的話怎么會如此惹人討厭……
越是渴望不到父愛,就越是羨慕別人的父愛。
鄭怡和鄭文凱或許都不知道當年的少女心思……
許南歌現在想起來,也只覺得恍如隔世。
好似在海城時,和許文宗、李婉茹的那些糾葛都早已記不清楚了,如今的她也有了疼愛自己的父親……
許南歌收回思緒,就見鄭怡眼圈一紅。
剛剛在她面前還表現的很堅強的女孩,在自家父親面前,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她委屈的說道:“爸,爺爺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文凱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的,他面上仍舊溫和,摸了摸鄭怡的頭直接解釋道:“你爺爺不會有事的,我們鄭家對華夏忠心耿耿,不可能會出問題。”
鄭怡皺眉:“可是他們說找到了關鍵性證據!”
鄭文凱就垂下了眸:“放心吧,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不過我們要相信官方,相信國家,他們不會隨便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鄭怡卻咬住了嘴唇。
鄭文凱見狀,忍不住笑了:“你這是怎么了?知道你擔心你爺爺,我特意來給你吃個定心丸,你怎么還是愁眉不展?”
鄭怡就看向了許南歌:“可是我們抓捕的那個犯人南微,是想要殺掉南格的人,他們背后有個很強大的勢力,直接聯系了國際部門,國際部門要明天來帶人走呢!爸,我們不能讓人被帶走,否則的話,南格這邊的事情就永遠都查不清楚了!”
聽到鄭怡的話,鄭文凱這才看向了許南歌。
在看到她人后,微微一愣:“許南歌?你……”
后面的話,卻被鄭怡打斷了:“爸,她不是南歌,她只是和南歌長得有些相似,她是許家唯一的女孩,許南格。”
鄭文凱愣住了。
他當年見許南歌的時候,許南歌還在上初中,如今算下來,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了,因此并不確定許南歌的長相。
他遲疑的打量著她。
鄭怡就立刻開了口:“她是我在京都交的朋友,爸爸,你能不能幫幫她,留下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