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滕兵不一樣。

從一開始，他便是沖著殺死對方而來，雖然是趙子辰的命令。

但他在對方率先射擊之后，并沒有絲毫留手。

“原來，殺人并不難！”

“比起殺變異獸更加容易，甚至連喪尸都比不過。”

杜二狗盯著手上的血跡，喃喃自語。

毒對變異獸與人類更具威脅，對喪尸作用反而不大。

戰斗結束的太快，眾人反應過來時，滕兵已經倒地。

眾小弟見到他奄奄一息，終于某些人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但沒有內疚……

仿佛已經看淡了對方生死。

此刻，他們更在意的是杜二狗對他們的態度。

他們不敢逃跑，因為跑不過，同樣不敢反擊，反擊就是死。

只能期望對方不會殺自己。

甚至，三名幸存者都不敢離開，生怕引火燒身。

但他們的心情卻不一樣，有一些開心。

滕兵死了，剩下的小弟等著審判。

敵人的敵人， 應該不會為難自己。

他們在心中默默祈禱。

這就是身為弱者的悲哀。

生死不由己。

趙子辰見到杜二狗三拳轟倒對方，滿意的點點頭。

走出了第一步，以后就能走出第二步、第三步......

他不是想把杜二狗培養成一個殺戮機器，只是想讓他會殺人。

殺那些該殺之人，對自己心存惡意之人。

在末世，殺人是一種保護自己的重要方式，與殺喪尸同樣重要。

趙子辰走下車，拍了拍二狗肩膀。

“有情緒？”

杜二狗搖搖頭：“我并不傻，明白你的意思。”

配上他樸實的模樣，似乎一下子長大了不少。

“嗯～”

趙子辰點點頭，將目光落向眾小弟。

“你們如果想活下去，就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最近基地之中是否出現一頭變異鷹和一名女進化者？”

趙子辰目光灼灼盯著他們，不放過一絲細節。

黑羽體積巨大，如果進到鐵塔基地，一定會引起其他人察覺。

眾小弟變得騷動起來，交頭接耳交流起來。

事關生死，他們不得不認真。

但可惜……

數分鐘之后，眾小弟變得沉默起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

意思很明確，他們沒有誰見到過葉曉與黑羽。

趙子辰無奈的嘆息一聲，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壓迫著眾人。

身旁的杜二狗感應最清晰，即便自己是四階異能者，身體也不由后退數步，拉開距離。

“隊長果然強大，這種壓迫他沒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過。”

“即便是鐵塔與小灰，帶給自己的壓力也不能與之相比。”

杜二狗目光閃動。

眾小弟與三名幸存者，感覺對面的男人就是一頭猛獸，隨時可能吞噬自己。

甚至某些人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

畢竟，趙子辰的模樣，似乎已經決定殺他們。

“我…我見過！”

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一名男子舉起手。

“三天前，我見過一男一女進入基地，與鐵塔老大進入會議室交談了許久。”

“雖然沒見過變異鷹，但鐵塔老大出會議室后，手中握著數根金色的羽毛。”

“我認得出，那是鷹的羽毛。”

趙子辰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金色的羽毛，不就是黑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