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竹無奈走了進(jìn)去,一瞬間倒也想通了,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如何?
她走進(jìn)去,在周寇對面盈盈落座:“今日,玉竹為周爺撫琴。”
周寇撫掌大笑:“妙極妙極,老子來你這里許多日,花了無數(shù)的元玉,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阮姐姐的琴音。”
阮玉竹苦笑:“只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周寇一撇嘴:“怎的對老子這么沒有信心,老子來頭很大的。”
阮玉竹苦笑,這等吹噓之語卻是信不得的。
周寇卻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問道:“院里可有好酒?”
阮玉竹猶豫了一下,才道:“有三十年份的靈釀。”她心中隱隱作痛,她一介凡人,這靈釀乃是她的愛人當(dāng)年存下,與她約定:成就天尊之位,兩人大婚。這靈釀,是大婚那一夜的合巹酒。
她一直存著,今日難脫此劫,便喝了吧,存著也沒什么意義了。
這乃是她私藏珍物,她起身來準(zhǔn)備自己去取。不料周寇卻嫌棄道:“只得三十年份?如此粗糙怎的入喉?”
阮玉竹心頭一痛,周寇已經(jīng)朝外面喊道:“書生得好酒呢,你們悄悄幫我偷一些出來,莫要讓書生知道,否則他定要跟我撕扯這些瑣事。”
外面又有一個聲音應(yīng)道:“周爺稍后,片刻就送來。我家大人的藏酒我們能偷到的有三百年份的、七百年份的、一千年份的,再高了他自己私藏著,我們拿不到。
您要哪一種的?”
周寇舔了舔嘴唇:“當(dāng)然是一千年份的,速去速去。”
那聲音恭敬道:“是。”
阮玉竹覺得這不像是作偽,但是三百年份的起,而且只是隨意放在在外面,屬下可以隨意拿到,一千年份以上的才私藏著這位到底是什么人!
靈釀?wù)滟F,價格乃是凡人無法想象的高昂,年分越高效用越好,自然也更加醇厚。并非凡俗之間的那些酒水,過了百年左右已經(jīng)酒氣散盡。
她的愛人當(dāng)年已經(jīng)是明見境大修,弄到三十年份的已經(jīng)十分困難。
周寇隨口喝了杯茶,便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怎地還沒回來?”
話音未落,外面院落中已經(jīng)有人落下,將十只大酒壇擺下來:“周爺,酒來了。”周寇哈哈一笑闖了出去,阮玉竹也跟了出來。
院子中,有黑衣人垂首躬身:“周爺試試,可還順口?”
周寇拍開來一壇,一股濃郁的元能彌散開來,整個院子中頓時被一股醇香籠罩。阮玉竹吸了一口,就感覺到整個人好像年輕了十歲。
她心中驚駭:這便是千年份的靈釀!當(dāng)真了不得!
她是江南花魁出身,見識不凡。當(dāng)年那些追求她的世家子弟,千年份的靈釀拿不出來,五百年份的也曾經(jīng)喝過。
和眼前一比,的確差距十分明顯。
周寇舀了一碗飲了,點(diǎn)頭道:“還不錯。”
“那屬下告退了。”
周寇喊住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面上露出明顯的喜色:“屬下林包,還請周爺?shù)每赵诖笕嗣媲盀閷傧旅姥詭拙洹!?
周寇點(diǎn)點(diǎn)頭:“行,我記著了。”
“多謝周爺!”林包美滋滋的去了。阮玉竹在一旁看得一陣迷茫,感覺周爺似乎沒有吹牛,他來頭真的很大。但是……能比自己的仇人來頭更大嗎?她也不知道。
周寇將一壇子靈釀搬了回去,對阮玉竹道:“剩余的存在姐姐這里,下次來了再喝。”
“這……”阮玉竹有些遲疑,千年份的靈釀,這可是一筆龐大的資產(chǎn),她有些不敢留。另外靜蘭院今夜能夠存留還未知,她也不敢輕易應(yīng)承。
周寇已經(jīng)回去了。
阮玉竹還在外面猶豫,忽然看門的老倌氣喘吁吁地跑來,嚇得臉色蒼白:“姑娘,門口跪著幾個人,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