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聽見周圍的竊竊私語,但是眼前一片漆黑,不論怎么用力也睜不開眼睛。 難道那個北平第一神槍手是騙我的?豈是我真的讓那個黑衣小子一槍打死了? 別這樣吧,這么死了可就太冤了,我江淮想過無數種死法可從沒想過被隊友打黑槍打死啊...... 江淮使勁掙扎著自己的眼睛,終于睜開了一條縫隙。 力氣從縫隙中涌入江淮的體內,江淮感覺自己冷冰冰的身體突然充滿了一股暖流。 “呃......”江淮用力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他的眼睛還沒有適應再次看清世界。 “由柰子,他醒了。”旁邊的女人激動的站起來。 門口桄榔桄榔的響,有人情急之下踢到了水桶一類的東西。 江淮模糊的眼睛漸漸聚焦,他看清了一道倩影,直奔他的病床撲來。 “呃!”江淮被那道倩影撲的瞪大了眼睛。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倩影說著生硬的中文。 江淮看清了,撲過來的是他昏迷之前救下的人。武藤由柰子。 那旁邊的是......江淮看向旁邊的人 “武藤純子,由柰子的母親。”女人向江淮深深的鞠躬“謝謝你救了由柰子。” “不客氣,應該的。”江淮說話的聲音仿佛一只蚊子。 “江先生你現在還很虛弱,還請你好好養傷,等你康復之后我們再好好的答謝你。”武藤純子對江淮說。 江淮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武藤純子站起來囑咐了幾句由柰子,便走出了病房。 她十分想將由柰子也帶出去,但是自從看完醫生之后,由柰子便天天往江淮的病房里跑,不讓她去就不吃不喝,還很罕見的發脾氣。 武藤生只好讓人保護著由柰子,天天往返江淮的病房。 “我昏迷了多久?”江淮問由柰子。 由柰子聽不清,便站起來趴在江淮嘴邊聽。 “今天是第七天了。” “你沒受傷吧?” “沒有,只是醫生說我受了驚嚇,很快就會好的。”由柰子笑笑。 江淮看著由柰子笑的樣子,也微微咧嘴。 江淮心里不得不承認,由柰子雖然是日本人,但是心地善良,單純可愛。 要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就好了啊.....江淮心里想著,又睡了過去。 武藤生聽說江淮醒了,扔下正在開的會議跑到了醫院。 江淮正好睡醒,由柰子將他攙起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江淮喝粥。 武藤生敲了敲門,進到了病房里。 他看著江淮,江淮也看著他。 “由柰子,你先出去吧。”武藤生看向女兒。 “哦,好的。”由柰子不舍的看了一眼江淮,放下手里的碗和勺子,走出了病房。 武藤生拉過椅子,卻沒有著急坐下。盡管他同樣虛弱。 江淮看著武藤生對著自己九十度鞠躬,并大聲地感謝他“感謝你救了我的女兒。” 江淮說話聲音還是不大“沒事,我應該做的。” 武藤生在他面前坐下“江淮君,我感激你的勇氣,也感激你的行為,如果不嫌棄,請收下我的謝禮。” 江淮看著武藤生雙手奉上的文件夾,艱難的伸出手接過,打開看去。 “我們武藤家沒有什么錢財可以用于感謝您的,我女兒說您來北平還沒有工作,這是我能為您提供的最好的工作。” “終于來了。”江淮心想。 “我現在.....”江淮開口。 “如果你接受,等你傷好了再來也不遲。”武藤生搶過江淮的話頭。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江淮向武藤生點了點頭。 武藤生站起來,說了一句讓江淮深惡痛絕直接沖散了江淮對他的看法的話。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