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將紙疊了幾下塞進自己的鞋里,這種危險的東西還是要放在隱秘一點的位置的。 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江淮老神在在的躺在椅子里,等著下班的時間。 等抗戰結束之后,過一過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錯,用不著每天刀尖舔血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江淮心想。 “砰砰砰。”江淮的辦公室外有人敲門。 “又是由柰子?今天怎么敲門聲這么重?”江淮疑惑,但還是站起來去開門。 門外的人穿著一身挺拔干練的軍裝,卻不是由柰子,而是另外一個干練的女軍官。 江淮記得她,好像是什么隊長的秘書,兩個人整天眉來眼去的。都不是什么好鳥。 “江淮君,我們隊長有請。”女軍官說著生硬的中文。 “不去。”江淮翻了個白眼,轉身想關門,卻被女軍官一把摁住門。 “江淮君,請不要叫我難做。”女軍官可能只會那一句中文,現在又換回了熟悉的日語。 “我對你們隊長做的那些什么審問犯人一類的事情不感興趣。”江淮也不想跟女人動粗,便好言相勸。 “我看江淮君是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同伙被審問吧,怕他們認出來你。”女軍官特地強調了同伙兩個字。 “激將法對我沒有作用。”江淮一用力,摔上了門,將女軍官隔在了門外。 果然還是太著急了么,現在這所軍政部里有好幾個都懷疑我的身份,更何況在這種尷尬的職位上,萬一出了什么差錯...... 江淮想到這,從鞋里摸出剛剛抄好的情報,下定決心似的,將它撕碎扔進了垃圾桶里。 一步一步慢慢來吧。江淮心想。 又有人來敲門。 江淮攥了攥拳頭。還沒完呢! 他走過去一把拉開門呵斥“我說了不去!” “江淮君是認真的嗎?”門口站著的不再是哪個討厭的女軍官,而是換上了一身便裝的武藤由柰子。 “啊,是你啊,我以為是......你怎么來了?”江淮見是由柰子,趕緊解釋。 “是這樣,我父親請江淮君去我們家里做客,今天母親做了家宴。”說到家宴,由柰子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趕緊低下頭去不敢看江淮。 “啊,好啊,我一定到。”江淮沒聽明白日語的家宴是什么意思,只聽懂了是要去武藤家做客。這種跟武藤生套近乎的事情江淮肯定愿意啊。便答應了由柰子。 “那...那江淮君一定要來啊。”由柰子紅著臉走了。江淮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要下班了,便換下那身令他作嘔的日本軍裝,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哼著小調出了軍政部。 江淮出了軍政部,一路兜兜轉轉到了一家宅院門前。 江淮有節奏的叩響門口的鐵環。 “吱呀~”大門的門軸發出酸澀的摩擦聲。身穿黑衣的青年探出頭來左右看,看見江淮點點頭,將門的縫隙拉大,江淮趕緊閃身進去。 黑衣青年左右看了看,關上了大門。 “你怎么來了?”戴著眼鏡的孫先生從屋子里跑出來,迎接江淮。 “有情報么?”黑衣青年問。 “沒有,軍政部里想抓我小辮子的人不少,近期可能情報會少很多,我要先想辦法度過這個被懷疑的時期。”江淮看著他們兩個的眼睛。 “那好,局長那邊今天還來報問你的情況呢。”孫先生返回屋子里,拿出一張情報遞給江淮,江淮伸手接過。 草草的看了幾眼戴局長的電報。江淮又把情報還給了孫先生“我知道了,我會留意的。” “你一會還有事情要做么,沒有的話留在這吃飯吧,我們也剛要吃飯呢。”孫先生突然問江淮。 “武藤生請我去他家里做客。” “啊?他不會是有什么居心吧?”孫先生警覺。 “不會,只是單純的吃頓飯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