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段話中，相當于是人類問候十八代祖宗，所以無論哪一句話都足以讓一個天使動怒。

而米迦勒身為天使長，面對撒旦這種對同事和前上司的侮辱行為，自當要動手教訓一二的。

加百列忍了又忍，身后的翅膀都因為動怒開始舒展。

米迦勒出聲提醒，“毀壞神殿，身為熾天使也免不了責罰。”

張開的翅膀漸漸回收隱去，加百列臉上怒氣未消，他轉身離開，還不忘留下一句話。

“上次你下手不重，我去加些。”

目送加百列離開，米迦勒思緒難得飄散。

百年前，路西法反叛，那一戰三勝三負，最后他借助神的力量才僥幸獲得勝利。

之后他繼位成大天使長，路西法不知所蹤，地獄和神界都沒有路西法的蹤跡。

人間以往米迦勒沒去過，也許會是路西法所在之地，但那不重要了。

米迦勒收回思緒，望著桌案上還在不斷增加的文書，心思起伏，還是拿起羽筆開始批注。

…

惡魔游戲。

江泠反轉了幾下紙條，都沒有得到結論，這上面寫的什么。

最后干脆放棄了，游戲中米迦勒不能說話，那就游戲結束后再問吧。

沈昇倒是暗中戳了戳自己的惡魔問道：“斯坦利，寫的什么？”

斯坦利：“你之前都沒叫過我名字，什么什么？哦，天使文字，天使文字你問我一個惡魔怎么知道？”

沈昇頓了下又道：“咱倆都能互相溝通，米迦勒不會嗎？還專門寫個紙條，我還以為這是他們天使特有的儀式感。”

斯坦利：“腦子有病吧，我說你，我可沒罵米迦勒，他不知道溝通再正常不過了，自從路西法反叛不知所蹤后，大天使長就輪到米迦勒身上了，跟你們人類說的一樣，社畜，一天到晚睜眼就是忙，他哪懂這個。”

沈昇看了一眼江泠，又看了一眼木妤，說道：“我怎么你了，我還沒罵你把我的金色傳說擠走了，虧不虧心啊，雖然我長得確實帥，但你也不能霸占我啊。”

斯坦利：“滾啊，我說了很多次這不是我樂意的！誰想和人類契約，真是倒八輩子霉了。”

聞言沈昇眼眸微動，“那你說說，為什么擠走我的金色傳說，你不說清楚就是覬覦我的美色！”

斯坦利：“媽的，你有屁的美色，長得跟個棒槌似的，要不是吾王…哎呀，我他媽是真倒霉。”

他轉移話題的方式很生硬，但沈昇已經理清思緒了，之前就沒少套斯坦利的話，現在兩相結合，不難湊出原因真相來。

之前斯坦利說過他的工作，是撒旦的身邊的得力助手，那驕傲的語氣沈昇現在還記得，不過斯坦利并不是高級惡魔，只是普通惡魔因為工作能力出眾爬上去的。

沈昇從其他玩家那里得到過情報，就是如果天使或惡魔被人類抽中，不樂意的話，可以找人替代，但必須在第一時間，不然就換不了。

而斯坦利是撒旦身邊的助手，他倆當時鐵定在一起，所以沈昇得出結論，當時抽到的金色傳說是那個被米迦勒揍了的撒旦。

莫名，沈昇覺得斯坦利這個紫色廢品也不是那么廢了。

能洞悉契約人想法的斯坦利陷入沉默，他扭頭看了一眼躺在血魔池中泡澡的撒旦，不由感嘆，他當初確實挺驕傲的，身為惡魔誰不想成為王的得力手下，只是沒想到爬上來后，發現王好像壞掉了。

不對，王是不會壞的，他就是性格上有點不正常。

撒旦注意到斯坦利的視線，抬頭看去，那張邪肆非凡的俊臉上露出疑惑神情。

“斯坦利，你怎么這副表情？吾并沒有扣你的老婆本。”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