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莉莉絲。

她垂著臉，微微躬身，退出門外，關上房門，安靜地守在門口。

林恩瞧了一眼依舊伏在沈清秋身上的少女，輕嘆一聲，緩步走到窗邊，低頭看向樓下的院子。

雪還在下，一抹金色的身影挽著一只白毛，在下面慢慢逛著。

“有什么想問的。”

姬夏的眼神緩緩從沈清秋平靜的面龐上挪開，緩緩抬頭看向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的男人，呼吸忽然急促了些許，眸子深處躍動的火光越燒越盛。

她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聲音沙啞道：“那是...什么？”

“...古神。這本是這個世界只有少數人才了解的東西，不過身為老師，你既然問了，同你說說倒也無妨。”

林恩聲音頓了下，平靜的眼眸緩緩轉來，瞥了一眼床上的沈清秋。

“古...神？”

“只是大家都這么叫而已，我可從不覺得那群散發著腐朽惡臭氣息的家伙算得上什么神。”

林恩眼里露出一絲嫌惡，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姬夏緊緊盯著他，眼眸發著顫，牙齒都在磨蹭著，互相碰撞：“很厲害嗎？”

“厲害？”

林恩耷拉著眼睛，又扭過臉看向了黑沉沉的天空，表情帶上了些許玩味。

“倘若真的有多牛，這個世界早就不是你認識的樣子了...”

“可以，再詳細一點嘛....”

“...據我所知，域外...你就當是我們這個世界之外的宇宙吧，盤桓著十二尊古神，大概我們這個世界是個香餑餑，其中幾個一直窺伺著這兒，企圖將其污染。

不過，這個世界有著類似世界規則之類的東西壓制，它們想要進來十分困難，而且會受到極大壓制，只是哪怕限制很大，也依舊給這個世界造成了不少麻煩...

那些異種，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它們的狗。

不過...”

林恩聲音停了下，戲謔笑道：“真有多牛也不至于要依靠這群蟲子的力量...而且，我們的人也不是沒有問候過它們的...比如你們親愛的城主大人，雪梨。”

“所以，是可以殺死的，對嗎？”

“...”

氣氛忽然沉默。

林恩的視線緩緩落到她的臉上，看著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平靜道：“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殺死的。”

姬夏喘息著，胸口一陣起伏，渾身的血液都好似在迸發著熱量，她閉上眼，深呼吸許久，又低聲問道：“...要變得多強可以做到？”

“那我還真不清楚...反正，最少也得有和雪梨差不多的實力吧？”

“...”

她握了握拳，又緩緩松開，沉默片刻后，忽然抬眸。

“那你呢，林恩。教授，你可以嗎？”

林恩笑了一聲，淡淡道：“沒有人試過去殺。我現在也不會想要去殺，沒有意義，畢竟，現在的這群家伙對這個世界的威脅，甚至不如異獸。

我只想守著我老婆過過平靜日子而已。”

“我明白了...”

“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不，謝謝您，教授...”

林恩點了點頭，瞄了眼樓下的金色身影，大步離開了房間。

姬夏又呆呆地盯著沈清秋看了起來，滯愣的眼眸深處，多了絲絲漣漪。

莉莉絲悄悄走了進來，瞄了她一眼，輕輕嘆氣，又走到了一旁倒了杯熱水。

“不管怎樣，你的身體也很重要的，能休息，還是盡量休息一下...”

她沒有什么反應。

莉莉絲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