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下,滔天殺機勃發,恐怖的劍氣劍意撕裂虛空,更有雷火爆裂炸開,毀滅一切生機,強如三只金烏,都在頃刻間陷入其中。
除去帝塵尚還能勉強以大法力撐開太陽真火抵擋之外,剩下的兩只金烏幾乎只是撐了剎那,便徹底沉陷。
“雷火寂滅劍陣,好大的手筆,好一個大殺陣,好一個人族!”帝塵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此陣乃是整個宇宙星空數得上號的絕頂殺陣,號稱連登仙者都可斬。
但要想憑借這座大殺陣便猜到出手之人是誰,卻是不能,因為人族之中,有不少絕頂存在都知曉此陣,并不是哪一族或是哪一座圣地的獨門殺陣。
但可以肯定,絕對是人族無疑!
因為此陣便是人族所創!
所以在說到‘好一個人族’五個字時,帝塵幾乎是從牙縫中所蹦出,殺意狂涌。
但人族太大了,也太強了,只憑金烏一族,最多力壓某一座人族的古老圣地,而絕不可能與整個人族為敵。
除非金烏一族能夠撬動整個妖族的力量,才有資格與人族爭鋒!
所以,只知道是人族,還不夠,遠遠不夠!
他必須將布下這座殺陣的人揪出來,并將此消息傳遞回帝族之中!
他要將這出手之人所在的宗門,徹底抹殺,哪怕是一座人族圣地,亦不可與觸帝族之逆鱗,誰觸誰死!
帝族之威不可犯!
“藏頭露尾的鼠輩,現在出來,跪拜求得我帝族的饒恕,吾可饒你背后宗門一條活路,但有半分遲疑,休怪本太子將你揪出,告往帝族,屆時莫說是你,便是所有與你有關之生靈,皆要命喪黃泉!”帝塵低沉了話語,變得極其陰冷。
他從帝族而來,身上自然不會沒有底牌。
不僅僅是他,還有另外兩只金烏身上,同樣也有保命的底牌,若是逼到最后,底牌盡出之下,登仙者亦有一戰之力。
“聽聞你金烏一族當代小金烏不會超過九之極數,并以太子相稱,卻也可笑。若在你族妖帝時期,稱作太子卻還合適,如今這般時期,你金烏一族豈還有這般資格?”暗中傳來淡淡的嗤笑不屑之聲。
對什么求饒之類的屁話,暗中之人更是理都懶得搭理,莫說是這三只金烏已在殺陣之中,便是沒有這座殺陣,這三只金烏也必須死。
“敬酒不吃吃罰酒!”帝塵驚怒。
這暗中設殺局之人膽大包天,竟似絲毫也不在意他金烏帝族,那么這份底牌,也沒有保留的必要了。
“一起出手,破了這座殺陣!”帝塵低吼。
另外兩只在殺陣之下遭受重創的金烏早已等待不及,此時得了帝塵傳音,哪里還有半分保留。
其中一只金烏翻手間取出一只金烏之足,暗淡枯黃,似被風干的雞爪,不見任何神異。
第二只金烏掌中則多出一片翎羽,同樣干枯無光。
帝塵掌中則多出了一只鳥喙,黑沉沉似煤炭。
但當三只金烏一同催動太陽真火之時,那干枯的金烏之足、翎羽,以及帝塵手中的鳥喙卻在同時爆發出驚人的神輝,繼而神輝交織,瞬間化作一只龐大如同山岳一般的神火金烏,神威浩蕩而出,甚至連那隔絕一切的陣法都有動搖之勢,似要被那神火金烏之威蕩碎。
同一刻,神火金烏猛地張口,將這殺陣之中涌向三只金烏的雷火、劍氣統統一口吞下,似長鯨吸水,那雷火、劍氣雖殺機而狂涌,但在那神火金烏口中,卻盡皆被短暫鎮壓于太陽真火之中。
“昔年我族有絕頂存在,蛻下殘軀,重活一世,旋即升仙而去,我兄弟三個手中,雖不曾得我族這位前輩的全部遺蛻,但有極重要的三樣在手,全力激發之下,可與登仙一戰!”帝塵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