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分為三日。 周日晚(第一日),約九點多。 我坐火車回到寢室,找到自己的牙膏牙缸牙刷。 然后拿去衛生間接水,擠牙膏刷牙一氣呵成,刷完了再回來的。 結果回來之后不知道過了多久 下鋪這位兄弟問大家,誰刷牙吐沫星子整他床上了,好像還一堆沫。 然后大家都說沒有,我在旁邊也保持沉默。 因為我知道這會兒,要是直接說出不是我干的,那反而容易被懷疑到。 畢竟我本來在寢室里感覺跟人關系就不是太好。 那肯定是有啥壞事兒都往我身上想唄。 而且其他人都不是的話,那不就只可能懷疑到我頭上了? 他今天(第二日)又問我這件事,問是不是我干的。 然后我實話實說,不是我干的。 我不會再像當初那樣,看到不知誰搞砸了事,就主動出來當替罪羊緩和氣氛了。 論其結果,那種情況多來幾次,我偶有失誤也會被嫌棄開懟。 要是我干的我就直說了,道個歉的事兒,大不了再給他擦干凈,至于隱瞞嗎? 所以我選擇了即使對立,也要將「我沒錯!」的真實貫徹到底。 當晚吃晚飯的時候我還尋思——明明不是我干的,但其他人都不承認的情況下,他只可能是懷疑我在狡辯了吧? 但多強調幾句反而也取不得好效果。 兩頭都不是路。 如此想著,都快自己給自己洗腦,強行給自己添個莫須有的罪名,虛構史學家變成真是我干的了。 而且他問的時候,正好是我下午上完課,17點多剛回寢室,接下來要去買那個聯動的杯。 我尋思他得是買兩杯才能拿到聯動的東西,所以問一下要不要順便給他一個。 緊接著他就問我這個了,問是不是我干的。 這么一想,不就像是這么做的人不好意思說出口,于是買了一杯奶茶,對他變相道歉一樣嘛? 不由得懊惱這時機與對話是什么鬼? 然后……問題大概解決了。 看人家表面的意思應該是相信我了,他說多大點事兒啊。 因此現在算是維持平衡了。 …… 隨后第三日,今天的日記(12.3) ……他到底還是沒相信我。 只是表面上讓我看到了和平的假像罷了。 ……還是這件事。 今晚剛接了一保溫杯的熱水,明早怕不涼。 23點熄燈了,黑燈瞎火的怕倒出來水燙桌子上,或人電腦上就不好了。 打算借著下鋪這位兄弟的燈光,從保溫杯里倒進水杯一杯水先涼著。 沒戴眼鏡,腦子也馬虎,下意識探頭進去借燈光倒完一杯就出來,目測也不會倒灑。 看他回來站在一旁幾秒我也不介意,我又沒倒灑到人床上,而且馬上就將水倒杯里完出來了。 結果矛盾就又起來了,然后給他讓位置。 他問我干啥呢,我實話實說倒水借光,結果他又提到昨天他床上牙膏泡沫那事兒了。 一臉篤定說是我干的,其他人都說沒干,不是我還能是誰? 但我沒干,他說事情發生的那天晚上,我是拿著牙刷牙膏水杯出去刷完再回來的。 里面都沒水,也沒上牙膏我咋能整上? 昨晚他問我那時在不在時,我愣了一下,因為我只知道是前天晚上發生的。 若不是他問所有人,我甚至干脆就不知道這件事。 但聽他說是第二日(昨晚),他不在的大約十幾分鐘內出現的(床單上的泡沫印子) 那天是周日,我回來時好像只有對面下鋪的兄弟在洗腳,我拿著牙缸出去刷牙時沒有人為我提供不在場證明。
三日的重蹈覆轍(negative)(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