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月弦正在換著夜行衣。冬青從外而進,連忙阻止她:“月昭容,大晚上的您這是又要干什么去?”
冷月弦一邊穿戴一邊低聲語:“我出去辦個事,老規矩誰來都不見。”
冬青雙臂張開攔在她的面前嚴肅道:“不行,月昭容您忘了上次嗎?出去就被圣上,靜王爺逮個正著。后來被圣上禁足好些日子,奴婢也被罰了半年俸祿。這次說什么奴婢都不能讓您踏出這棠梨殿半步。”
“這次不一樣,冬青。你快給我讓開!”
冷月弦邊說邊撥開她,兩個人你拉我扯中互相推搡。
“冬青,你給我讓開!”冷月弦看著冬青憤怒吼道。
冬青知道她生了氣,阻攔無用只能讓開。冷月弦她不再阻攔,徑直走出殿外。
一路加快步伐,來到碧波樓腳步騰空上了樓頂上,悄聲的在房檐上走著。來到安禾居住的臥室向下瞧去,只有兩名侍女把守門口坐在地上呼呼大睡。
冷月弦悄無聲息的從屋頂跳了下去,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越過侍女推門而入。閣樓的房間不大,外面是客廳,旁邊則是寢室。
冷月弦知道今日是絕佳機會,司寢司在一個時辰前安排竹椅抬著安禾去太極殿侍寢去了。她避免驚動人,走進臥室動作略輕的翻箱倒柜起來。
眼看該翻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沒有,心里著急起來。在轉頭的一剎那發現柜子上方有一個不大的盒子,盒子上落了鎖。出于直覺她斷定里面有自己要找的東西,她連忙走了過去從柜子上取下盒子,從自己頭上拔下金釵,不一會就開了鎖。
只見盒子里還放著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盒子,冷月弦取出一盒打開仔細一聞,原來是帶有魅惑的香粉。她此刻才明白近日慕洛塵為何離不開安禾的原因,原來是在香爐中下此藥物來迷惑他。
想到這里,她把每個盒子都打開,將自己帶來的牛皮紙攤平在桌子上,從里面獲取一點粉末放在一塊塊分類好的紙上,而后全部包好用絲絹在包一層放在懷里收了起來。至此,冷月弦將一切恢復原樣以免被發現,自己想要的證據也拿到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此地。
房間內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那樣,冷月弦縱身一躍又從屋頂而退。直到有假山處,脫去夜行衣扔進旁邊的水池中銷毀后,才走到光亮處不緊不慢的走向自己的棠梨殿。
太極殿內,慕洛塵微閉雙眸坐在椅子上,安禾站在身后輕捏他的肩膀。按了好一會,安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神帶有一絲嫵媚的看著他。
“嗯?怎么停了?”慕洛塵睜開雙眼,側頭微轉用余光看著安禾輕聲道。
安禾來到慕洛塵面前,輕輕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摟住其腰部嬌嗔道:“圣上招嬪妾前來就是為了給您揉肩的嘛!”
“那不然呢?”慕洛塵低頭看著她嘴角上揚微微笑道。
安禾那不安分的手指在慕洛塵的胸膛從上往下滑落,眼神勾魂般看著他的臉:“嬪妾當然是侍寢而來。”
慕洛塵抬起手抓住她那即將下劃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目光帶有一絲冷酷,言語卻多了幾分壞笑道:“既是來侍寢,朕可要看看你是如何取悅于朕的,嗯?”
安禾聽到此話,柔情蜜意的注視著他,俯身趴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今晚圣上得主動了,因為嬪妾……有了。”
慕洛塵用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額,高高在上的挑了挑眉輕聲詢問:“有什么了?”
安禾低頭將慕洛塵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眉角間露出難掩的喜悅輕聲細語言:“當然是圣上的皇子。”
慕洛塵先是一驚又穩了穩情緒,他不是沒有料到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對于安禾他沒打算跟她有孩子,可如今已經來了。
“哦?可讓太醫瞧過,確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