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風(fēng)夾帶著夏日臨來的躁意,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湖面微波輕蕩。
只在今夜當(dāng)值的林相然邁著方步不緊不慢的走向司膳司方向,來到門口走了進(jìn)去。
“請問這位姑娘找誰?”迎面走來一名侍女,看起來年齡不大聲音稚嫩的問道。
“噢,我是太極殿的侍女,今日唐突前來,請問這里是否有個叫銀杏的姑娘。”林相然低頭客氣的施了一禮。
“你說的是我們掌膳姑姑,她在里面你隨我來。”蘭心走在前面給她帶路。
穿過主殿來到后院,分別是一排矮房子,房門打開傳來叮鈴咣當(dāng)?shù)肚胁说穆曇簟Lm心轉(zhuǎn)向右邊的廚房,銀杏正在里面低頭認(rèn)真的做著點心。
二人走了進(jìn)去,蘭心俯身一禮微笑道:“姑姑,有人找您!”說完便退了下去。
銀杏一抬頭看見林相然淡笑的站在那里,趕忙擦了擦手走了上去,抱住她激動的說道:“你個死丫頭,還知道來看我!”
林相然摟著她也掩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輕喚一聲:“三姐。”
銀杏分開上下打量她的服飾,只見她頭戴四葉花簪將發(fā)髻固定,上身穿著天青色斜領(lǐng)上裳,下身穿著米白色緞面百褶羅裙。腰間掛著銀絲線繡荷花荷包,里面放著的香餅散發(fā)出淡淡清香。
“五妹,那天清漪來我這告訴我你已經(jīng)晉升為奉茶女官,我還不信。今日看你這身裝扮,果不其然。真替你高興!”銀杏拉著她看了又看,難掩內(nèi)心的喜悅。
“你也一樣啊!三姐,已經(jīng)升到了掌膳姑姑了。”林相然嘴角安然一笑拉著她的手仔細(xì)打量她。
銀杏忽然想起來她今日前來肯定有事便問道:“你大駕光臨肯定遇到困難了,給三姐說說,三姐一定竭盡所能替你辦了。”
林相然收起些許笑容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還是三姐了解我。是這樣的,圣上的點心一直都不是新鮮所制,大多都未食用從而浪費(fèi)。那點心我也偷偷嘗過,都是放久之物實在難以下咽。這次我來,想讓三姐把制作新鮮的點心端給我,我今晚就奉上去看看圣上的反應(yīng)。”
銀杏聽罷直搖頭壓低聲音:“五妹,圣上的茶點都是祖制規(guī)定,我們這里都按規(guī)矩辦事。司膳司這些人都是辦事老成之人,她們已經(jīng)形成習(xí)慣為了省事一次性做好幾天的糕點放在通風(fēng)處保存。這樣圣上用的時候端出去方便,你要是想改變讓圣上用新鮮的糕點,每天換花樣不說底下的人都會怨聲載道。這些事,不太好辦。”
林相然略微遲疑一會輕聲道:“我知道三姐,我都明白你所說的。每每看到太極殿圣上日理萬機(jī)忙碌到深夜,最后茶點還做成那樣我就心疼不已。既然我做了奉茶女官,我該為圣上處處著想不是嗎?”
銀杏知道她的倔強(qiáng)性格上來,不打算勸了。直接拉著她走向一方桌前端起來一盤菊花要棗泥酥放在林相然眼前,林相然見此正是慕洛塵昨夜所食之物,拿起一塊在鼻下嗅了嗅又放了回去。
“這是油酥皮包棗泥餡制成形似菊花的棗泥菊花酥,這個放幾天不會發(fā)硬還會很酥我加了我?guī)煾到o我的秘方。你可以端到圣上面前讓他嘗嘗,因為跟那些碼放很久的菊花酥一模一樣即使送進(jìn)殿內(nèi)也不會被人發(fā)覺。”銀杏神色從容將盤子放在食盒內(nèi)遞給了她。
林相然接過食盒后,銀杏又將她拉在一旁,拿起盤中新研究做好的一塊糕點遞在她嘴邊,林相然輕輕咬了一口感覺唇齒間有股桃花的香甜,又覺得甜而不膩十分美味。
“三姐,這盤是?”林相然連忙詢問道。
銀杏嘴角微揚(yáng)一臉得意的介紹著自己發(fā)明的糕點:“這盤是我新做的桃花酥。我這和面當(dāng)中加了油水糖,桃花汁活成了油酥皮,包裹豆沙用刀切割成桃花狀,中間用蛋黃點綴而成花蕊。我這不是用油炸而是烤的,吃起來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