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只覺得臉上無光便先帶著流朱出了景仁宮,后頭還有著拿了打賞公公跟著。
剛出景仁宮,便聽見夏冬春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夏冬春小布快走到甄嬛旁邊,笑道:“莞常在真是口齒伶俐啊,獨角戲也能唱的如此精彩,真是叫人佩服啊。”
甄嬛并不想與夏冬春交流,可夏冬春依舊不依不饒攔著她嘲諷。
沈眉莊帶著安陵容在后頭沒有上前的意思,甄嬛卻轉頭看著沈眉莊道:“眉姐姐,妹妹到底做錯了什么,姐姐竟不顧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這看妹妹笑話。”
沈眉莊不禁感到好笑:“莞妹妹,我自小在濟州島長大,不知道這與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從何而來,我與妹妹才見幾面,妹妹就如此熱情,我可承受不住。”
甄嬛沒想到沈眉莊如此不給面子,還直接撇開了與她的關系,一時氣極,扭頭拉著流朱便走。
夏冬春見甄嬛走遠,不甘心的又攔住了她,嚷嚷說甄嬛沒有教養,居然不理她,言語之間居然還想動手。
華妃看見夏冬春毫無妃嬪儀態,又大聲喧嘩,嫌棄的示意周寧海上去制止,周寧海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
沈眉莊知道華妃要來教訓夏冬春了,便帶著安陵容,向華妃行禮讓路。
華妃見她倆識趣便沒有搭理,直直的朝著夏冬春走去。
周寧海一把制住了夏冬春打人的手,“放開”夏冬春一轉身只見華妃已到身后,顧不得掙開手,便要行禮,甄嬛帶著流朱向華妃行禮。
華妃勾動嘴角說道:“周寧海放開她”一轉眼又道:“秋來御花園風景如畫,好好的景致卻被人打擾了,真是掃興。”
夏冬春見狀忙開口道:“莞常在實在是不識抬舉,嬪妾只是訓誡她一下。”
華妃聽聞此話笑道:“皇后與本宮都不在了嗎?本宮竟不知這后宮已是夏常在當家,要辛苦你來告誡宮嬪,本宮怕你承擔不起這份辛苦。”
夏冬春自知理虧,不敢再言語低著頭跪著。
又聽華妃道,“今年的楓葉好像不夠紅啊?”她不知道為什么華妃又感慨上了楓葉。
頌芝接著笑道“奴婢聽說,那楓葉要鮮血染就才紅的好看。”
“是嗎?那就賞夏常在一丈紅吧,就算用她的血,為宮里的楓葉積點顏色”
夏冬春一時沒有回過神來,脫口而出“一丈紅?”
周寧海答道:“啟稟一丈紅乃宮中刑罰,取兩寸厚五尺長的木板,責打其腰部以下部位,只打到筋骨皆斷血肉模糊為止,遠遠看去鮮紅一片,那顏色叫一漂亮,所以叫一丈紅。小主請吧。”
夏冬春聽聞癱坐在地上,臉上血色全無,她驚恐萬分的求道:“華妃娘娘,華妃娘娘饒命啊!華妃娘娘嬪妾再也不敢了,華妃娘娘饒命啊!”
華妃早已打定主意,要用夏冬春給滿宮妃嬪來個殺雞儆猴,怎么會輕饒了她,更何況夏冬春竟敢第一個站隊皇后,公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夏冬春敢在收下皇后賞賜,還在周寧海面前出言不遜說,華妃比不上皇后之時就注定了她悲慘的結局。
頌芝惡意笑道:“小主的血要是真染紅了,御花園的楓葉,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不管夏冬春如何求饒,還是被直接拖去了慎刑司,她凄慘的叫聲回蕩在宮道里,令人毛骨悚然。
感到陵容在身旁微微的顫抖,沈眉莊悄悄握住了她的手,讓陵容不至于害怕失態,身后的宮人也都靜若寒暄作鴕鳥狀。
華妃不以為意道:“夏氏以下犯上,意在宮中無禮,讓妹妹受驚了,夏氏咎由自取,妹妹可以回去了。”
華妃帶著一眾宮人離開了,甄嬛拉著流朱往碎玉軒趕去,沈眉莊扶起陵容,先遣了端禮的公公先行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