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芝連忙道,:“奴婢聽周寧海說有一個人想走娘娘的門路已經(jīng)很久了。”
“誰呀?”華妃好奇問道。
頌芝接著說道,:“上個月被大將軍彈劾被罷了直隸巡撫的趙之有垣。”
“不成,趙之垣是哥哥親口向皇上要求罷免的人,本宮怎能讓他再去見哥哥。”華妃說道。
頌芝說道,:“趙之垣說了,只要讓他見上大將軍一面,說上一句話,他就封五萬兩銀子進翊坤宮,若是事成了,還足足添一倍的銀子呢!”
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急需用錢的華妃呢。
華妃笑道,:“好啊!那就讓周寧海把銀子收下,再把趙之垣這個名字告訴哥哥,本宮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說動哥哥。”
頌芝笑著點頭道,:“是。”
次日年羹堯進宮覲見。
“給大將軍請安,皇上正和果郡王在里面下棋呢。”蘇培盛行禮笑道。
年羹堯不假辭色的站在正中道,:“那我就在這候著。”
蘇培盛笑道,:“那就有勞大將軍久候了,大將軍可否稍稍移駕旁邊?臣下是不能站在正中的。”
年羹堯連一個眼色都沒有給蘇培盛冷聲道,:“我稍等就是了。”
蘇培盛也只能應(yīng)道,:“是。”為保皇上顏面,蘇培盛對小廈子說道,:“去取把椅子來,請年大將軍坐等。”
小廈子行禮應(yīng)道,:“是。”
小廈子連忙搬來椅子,放在側(cè)面道,:“大將軍請。”
年羹堯卻一動不動充耳不聞。
蘇培盛連忙吩咐,:“再往前點,大將軍請。”
年羹堯還是不理不睬。
蘇培盛只得再吩咐道,:“再往前挪點,年大將軍請。”
年羹堯這才撩起朝服坐下。
皇上在里面和果郡王對弈道,:“你這次去川蜀,一路上可還好嗎?”
“風(fēng)光雖好,人情卻冷,臣弟一路向西,尤其到了陜甘一帶,都以年大將軍為尊,無有違逆,偶爾有一二不服之人,也很快被壓了下來,并沒有什么異議。”果郡王名為游歷山水,實則為皇上打探情報。
皇上聽后面色凝重,執(zhí)黑棋至棋盤。
“皇兄勝了!”果郡王看棋盤道。
“勝得好險!”皇上凝視著棋盤道。
“臣弟苦斗良久,還是落得滿盤皆輸,早知道便不茍延殘喘了。”果郡王將手中的白子盡數(shù)放回。
“若是輕而易舉取勝,哪還有什么意思,非得苦心經(jīng)營,大功告成,方才有興味。”皇上看著果郡王說道。
“棋藝之道,臣弟不如皇兄。”果郡王笑道。
“治棋局如治朝政,講究制衡之術(shù)。”皇上說道。
“臣弟只知道進退,不懂制衡,難怪每次總輸給皇兄,這局就先到這兒了,臣弟下回再來向皇兄討教。”果郡王拱手行禮道。
皇上點頭,果郡王退出殿內(nèi)。
“果郡王好走。”蘇培盛行禮道。
果郡王見年羹堯自在的坐在殿前喝茶,上前說道,:“年大將軍。”
“臣給果郡王請安,臣在西北多年,天冷之時足疾便會發(fā)作,不能起身給王爺請安,還望王爺不要見怪。”年羹堯口上說請安,卻一動不動。
果郡王還是笑瞇瞇的說道,:“無妨,只要不在御前失儀即可。”
果郡王看著自家的隨從阿晉黑著臉問道,:“怎么了?”
“王爺是好脾氣,可奴才的心是肉長的,見不得王爺這樣受委屈。”阿晉不滿道。
果郡王說道:“他年羹堯此次進京,文武百官都得遠迎跪接,威勢顯赫,可見一斑吶,況且他和隆科多是皇上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