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如同用紙折成的花轎卻堅硬無比,凌天用盡辦法,別說破壞,連一道劃痕也沒有弄出來。
花轎搖搖晃晃,已經走出了市區,眼看周圍越來越偏僻,他的心中一片郁悶。
難道真的要完了。
想到了等下可能要洞房,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沒有再去試圖弄破花轎,他伸手將蓋頭扔在地上,開始解身上的嫁衣。
嫁衣的材質不錯,摸上去光滑而柔順,系的方法更是和現在的衣服沒有任何的相同之處。
擺弄了半天,他才將大紅色的嫁衣給脫了下來。
一離開他的身體,那嫁衣直接變成了紅紙,用力一踩,便只剩下一堆破破爛爛的碎片。
嫁衣離身,身上頓時感覺到一陣寒意,皮膚上的雞皮疙瘩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
看著身上莫名其妙出現的肚兜,他甚至都有些不敢下手。
這樣的寒意,要是連肚兜一起脫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人便會被凍僵。
但只猶豫了短短幾秒鐘,他便一咬牙將紅色的肚兜脫下來扔在地上。
他沒有猜錯,就在肚兜變成紙片的剎那,一股難以抵擋的寒意便從四面八方涌來,讓他不由自主的連打幾個噴嚏。
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卻發現花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下來,前方的轎簾被掀開,胖乎乎的媒婆一臉冰霜的看著他。
“姑娘,你不愿意嫁嗎?”
陰冷的聲音,讓花轎中的溫度更降低了幾分,雙手搓著身子,凌天毫不客氣的開口“鬼才愿意嫁呢。”
媒婆聽完,竟然沒有生氣,臉上的冷意也消減了一些,正在凌天詫異之間,便聽到媒婆若有所思的開口“也對,活人不愿意嫁,那就死了再嫁吧。”
說完,竟然抬起頭,臉上推起了最初那有些諂媚的笑容,聲音也變得嗲聲嗲氣“姑娘,你想怎么死?”
從善如流的反應差點讓凌天噴出一口陳年老血,眼睛轉動間道“老死行不行?”
媒婆沒有生氣,仿佛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吉時可不能耽擱了。”
說完,一邊思索一邊接著道“燒死太難看了,淹死也不好看,要不上吊?”
“我上你大爺。”
凌天起身向著媒婆撲了過去,滅魂直接發動。
在空中的時候便已經吸光了他身的力氣,整個人順著慣性撲到了媒婆的面前。
“啊。”
一聲凄涼的慘叫響起,周圍頓時陰風大作,吹得凌天睜不開眼睛。
好半晌,風才終于停了下來,花轎,樂器,嫁妝都變成了紅紙被風吹得破破爛爛。那長長的隊伍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凌天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無力的雙眼睜開,正好看到如同被機槍打過的媒婆。
此時她的身上布滿了傷口,胸口更是出現了一個大洞,透穿的大洞足夠讓人看清楚她身后茂密的樹叢。
唯一還算完好的臉上,白色的粉底掉了一地,整張臉色彩繽紛,配著那怨毒的目光,看得凌天小心肝都差點停止了跳動。
想要說上幾句好話,緩和一下氣氛,可實在沒有力氣,最終只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媒婆一步步向前,伸出一只手指在身前不住的畫圈。
隨著媒婆的動作,凌天覺得脖子上似乎多出了什么東西,仿佛是蛇一般,不斷的在他的脖子處盤旋,然后猛地收緊。
劇痛傳來,凌天被看不見的繩索吊在了高高的樹枝之上。
感受著疼痛如海浪襲來,他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整個身體隨著風微微晃動。
完了。
一個念頭閃過,逐漸隨著意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