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貼一的要求下,這件事并沒有被傳開,但卻如同巨石一般壓在三人的心中。
張貼一更加努力的工作,無論如何努力,面對那高昂的費用都是徒勞。
舅舅還是陳元龍都知道,這個20出頭的小兄弟,并不奢望給自己治病,他只希望在剩下不多的時間里,為家里多賺一點錢。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起碼將自己的喪葬費賺出來。
微薄的薪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就在舅舅都以為會看著張貼一死去的時候,陳元龍突然找到了他們。
那天是陳元龍40歲生日,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舅舅也不例外。
陳元龍送走最后一個人,卻把舅舅和張貼一留下。
三人坐在一片狼藉的餐桌邊,默默的抽著煙。
很久之后陳元龍才開口“我有一個辦法搞到錢。”
一句話,將舅舅和張貼一都說愣了。
除了犯法的事情,他們還真想不到什么事情能夠搞到錢。
他們借著酒勁想了很多,卻唯獨沒有想到陳元龍所說的辦法。
陳元龍剛出來打工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次迷路,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村,
在村外發(fā)現(xiàn)一座保存完好的古墓,到底有多古老,他沒有什么研究,自然說不清楚。
但墓口的12生肖石雕,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
當時陳元龍就很心動,可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對于那時的他來說,更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闖出一片天地。
將古墓的事情說了一遍,陳元龍又開始了吸煙,房間中十分安靜,只有三道粗重的呼吸聲。
一個星期后,三個人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發(fā)了。
有沒有人后悔,舅舅并不知道,起碼當時他曾經(jīng)猶豫過,只是對陳元龍的感恩,對張貼一的同情,對友情的忠誠,讓他最終沒有退出。
小村如陳元龍說的一樣,已經(jīng)廢棄不知道多少年,只有村口斷裂的石碑上還留著一個模糊不清的‘安’字。
古墓就在離村子不遠的山坳中。
三面都是連綿起伏的山脈,正前方一條河流拐出一道弧線,如同護城河一般保護著古墓。
長滿青草的岸邊,缺胳膊少腿的石雕靜靜的矗立著,隱隱可以分辨那是十二生肖。
在十二生肖的后面,布滿爬山虎的石門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龍哥,這么顯眼的墓會沒有被盜嗎?”
走到了地方,舅舅反而有些打鼓,嘗試著尋找理由讓大家放棄。
陳元龍看了張貼一一眼,對舅舅道“這里很偏僻,或許希望還沒有被盜吧,或者會剩下一點東西。”
如同安慰的話,讓舅舅閉上了嘴巴。
對于三個并不專業(yè)的人,唯一能夠想到的方式便是暴力。
“轟”的一聲巨響,借助那年頭還能搞到的,將那巨大的石門炸得四分五裂,露出里面足夠四五人并肩而行的寬闊通道。
“走吧?!?
整理了一下背包,陳元龍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
通道很長,因為密封得太久讓人有些氣悶。
但整個通道,卻出乎意料的干燥,除了蛛網(wǎng)和厚厚的灰塵,似乎什么也沒有。
三束電筒光搖晃著,緩緩向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要將整個山脈穿透的通道終于走到了盡頭,兩個巨大的半身石像穿著古怪的衣服,一左一右托著巨大的雕花石門框。
一塊石碑矗立正中,上面寫著斗大的四個文字,可看上去似是而非的字體,根本不是三個保安能夠認識的。
或許為了緩解氣氛,張貼一指著石碑上的文字“哥,你們說這是請我們進,還是不讓我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