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嘯站起來,走到一邊的白板前,拿出筆開始邊寫邊念“嫌疑人女性,年級較輕,應該孕育過孩子或者從事保姆之類的工作,可能接受過模特之類的訓練本市并且平時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出于她殘忍的手法,有可能受到過心理創傷,孩子可能已經去世。而居住的地方,應該是在我們劃定的圓圈之內。”
“也有可能她的孩子埋在那里。”凌天補充道,伸手指著圓圈中的一處地方,那是唯一在市內的公墓——元山公墓,因為風水和交通問題,十分昂貴。
馬嘯點點頭“有可能,這樣的話,女子的經濟實力應該很不錯。”
雖然馬嘯一直用著可能,應該等字眼,但無疑為大家指明了方向。一時間眾人干勁十足,仿佛一夜未睡的疲勞被驅除。
看到眾人忙碌,馬嘯看向凌天“從你專業的角度有沒有什么還要補充的。”
“儀式感、規則的圓圈、同等距離的案發現場,圓圈中間的公墓,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會不會是一個儀式?”
“極有可能,看來我們終于有方向了。你適合干這行。”
凌天笑了笑并沒有說話,他并不具備專業的能力,能夠想到這些,只是因為他知道鬼魂的存在。
只是他們都小看了本市的人口,年輕女性、孩子過世并且埋葬在元山公墓,僅僅達到這兩個條件的足足有1500多人。
雖然馬嘯等人十分努力,但幾天過去了,只是排除了不到500人的嫌疑。這還是在凌天用陰德感應的情況下,可即便如此,凌天也不敢保證陰德感應一定正確,畢竟這只是資料中記載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可能只是來自前輩的想象。
萬一有錯,凌天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承擔那樣的后果。
但明天,有可能再有一個孩子出事。
警力的調配從排除嫌疑人重新回到了保護小孩身上,在早已經確定的圓圈中,能夠找到的垃圾桶都部署的警力,除此之外,還有幾組人隨時待命。
而凌天和馬嘯都在待命的小組中。
幾天的忙碌,讓凌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上出現了和馬嘯同樣的疲色。此時正一邊喝著濃茶一邊看著毫無聲響的對講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仿佛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每半個小時一次的匯報,讓所有的警力點都顯得十分正常,眼看著已經凌晨四點,一名警察揉著眼睛“馬隊,會不會是我們的行動驚動了對方啊?”
馬嘯的臉色有些發沉,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畢竟大規模的警力調動根本瞞不住任何人。但他更加擔心的是,他們的判斷出現了失誤,下一個出事的地點并不在這里。
凌天沒有說話,目光從對講機移到了車窗,車窗外就是一個垃圾桶,垃圾桶邊上坐著一名裝作醉漢的警察,此時似乎有些不耐了,不時活動著手腳。
“等到早上6點。”馬嘯下令,在凌天這個大城市,早上5點6點的時候街上已經布滿了匆忙為了生計拼搏的人,就算有人想要下手,也不太可能。
畢竟嫌疑人不僅僅是要殺人,還要完成儀式。
正在大家準備站好最后兩個小時崗的時候,馬嘯的電話響了起來,隨著聽不清的說話聲,馬嘯的臉上冷得如同結冰的湖面。
放下電話,馬嘯環視了一眼眾人“出事了。”
是的,出事了,出事的地方是一棟高樓,等到馬嘯凌天等人趕到的時候,就在高樓24層的樓梯拐角處,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跪在不大的垃圾桶后面,頭垂著,身下布滿了鮮血。
所有的警察都很沉默,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大家的心目中都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將整個凌天的警力都動員起來,也沒有辦法監視每一層樓每一處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