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玖眉頭一簇,神情幽怨:“是位老家的故人。名叫白芷,來京尋親的,正好被我撞見,看她無處可去,便自作主張帶了回來?!?
“大嫂,她的一切用度都從我這邊扣除,等我?guī)退业剿挠H人,也算是接一場善緣?!?
沈氏并不是在乎錢財,只是不喜歡來歷不明的人進(jìn)府。
聽到江玖這么一說,隨點(diǎn)點(diǎn)頭。
“也好,白姑娘,不知道你尋的是誰?可有什么信物,我在京城比小玖認(rèn)識的人多,可以幫你找找?!?
白芷一聽,感激的立馬跪了下去。
“那就多謝夫人了,事情還得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我們白家在京城有一個醫(yī)館,住了幾十年,突然有一天,醫(yī)館著火了,我的父母還有兄嫂全都遇難。”
“那天幸虧我外出送藥,徹夜未歸,才免于災(zāi)難,自此我收拾行囊,回到了蘇城老家。”
“后來,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那場大火起的微妙,怕是在無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我們白家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救人無數(shù),卻從未傷人性命,左思右想,想要進(jìn)京查清楚真相。”
沈氏微微點(diǎn)頭,京城里這種沒頭沒尾的事情時常發(fā)生,京中權(quán)貴太多,里面的齷齪說不清。
如果真心要查,也不是不能查清楚,只看得罪的人是誰了。
“你一個弱女子,在京城無權(quán)無勢,你要如何查起,還是說你有要找的人……”
沈氏這么一問,白芷的臉上泛起一抹羞澀,從懷里拿出一枚玉佩和一封信。
“實(shí)不相瞞,當(dāng)年在京城,我是定過親的,只是私下定親,父母也未曾知道,加上年幼膽小,遇到事情只想尋親避難?!?
“現(xiàn)在長大了,才察覺要為父母兄嫂之死討個說法,這是我私下定親的公子,還有他寫給我的書信,如果他愿意幫忙最好,若是他不同意相幫,就算今日我死在京城,也定要給父母討個真相的。”
看來白芷為了父母和家人,這才來京城,是報了必死的決心。
豈不知丫鬟把白芷的玉佩和信箋拿給沈氏的時候,沈氏的臉色大變,哆嗦著手打開那封信,匆匆一瞥,便感覺一道涼氣從脊背升起。
“哦,那行吧,你且住下吧,尋人之事慢慢來,查真相的事情也不著急,從蘇城到京城走了很遠(yuǎn)吧,好好休息幾天,相信小玖定然會幫你的。”
剛才還好心好意的說自己會幫忙。
如今卻改口讓江玖來幫,江玖看著沈氏臉色變得蒼白,抿抿嘴,并未點(diǎn)破什么,起身行了個禮。
“多謝大嫂收留,小玖感激不盡,這就帶她回房去了?!?
等江玖帶著白芷離開正廳。
沈氏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甲把手心都給戳破了。
丫鬟小心翼翼的給她摸著藥,不由得疑惑到:“少夫人,那姑娘拿的玉佩跟咱家公子的好像……”
豈知玉佩像,根本就是她哥哥丟失的那枚。
還有那封情意綿綿的信箋,也是她哥哥的手筆。
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她的哥哥怎么會跟一個醫(yī)女產(chǎn)生感情。
不行,她的盡快回去找他哥哥問個明白。
“你去叮囑紫蘭,讓她時刻注意那位白姑娘和小玖的動向,一旦她們一起出府,一定要找我匯報,若是我不在家,必定把人攔下,等我回來?!?
丫鬟明白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的簡單。
事情當(dāng)然不簡單,趙卓熙當(dāng)年的八個小妾,可沒有一個身份是簡單的。
白芷,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小妾,可他得到情報中,燒死白芷一家的兇手,跟沈氏的哥哥沈澤瑞脫不了干系。
原本趙卓熙不想深究的,可得知沈